191 自苦-《锦若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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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千般不舍,也终得离别。
“锦箬!我回头,给你来信!你千万要记得给我回信啊!”季舒雅在船头朝着裴锦箬招手,河上风大,她又怕裴锦箬听不见,圈起手,用力喊道。
“一定。姐姐你一路保重,到了记得来信报平安。”裴锦箬亦是用力挥动着手里的帕子。
河面宽阔,季家的几艘船很快便离得远了,船尾季舒雅的身影渐渐小成了一个黑点。
裴锦箬回过头来,目光不经意往边上一瞥,蓦然便是凝在了岸边的某一处。
没在码头之上,而是离着码头有一段距离,一棵柳树下,前面有些堆放的杂物,堪堪遮掩住了他的身形,不是叶槐生又是哪一个?
如今,天气已经暖和了起来,可他身上,却还穿着厚实的披风,衬着苍白的面色,越发显得人清癯。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裴锦箬的目光,只是视线追随着季家那几艘船,直送到天际,迟迟不肯收回。
这般敏锐的人,真是不应该。
裴锦箬想道。
身畔,光线略暗,裴锦箬侧过头,见季舒玄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向了岸边立着的那道身影。
“你说……这又是何苦?”裴锦箬似是自言自语般问道,且问得没头没尾。
季舒玄却是听懂了,目下微微闪动道,“自苦居多吧!叶大哥……也是情非得已。”
裴锦箬抿了抿嘴角笑,眼底似极快地掠过一抹讥诮,却到底没有说什么。这件事中,她没有办法同情叶槐生,在她看来,受伤最重的,是季舒雅。不过,既然季舒玄都觉得叶槐生情有可原,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情非得已……这些男人,总有太多情非得已,其实,无非就是他们的心太大,要装的东西太多,而女人,从来排不到前面紧要的位置。如此……而已。
“锦箬!”季舒玄收回了视线,踌躇了片刻,有些迟疑地唤了裴锦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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