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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程虚永远不会真正信任寄生文明和独角族，因为他认为，自主是文明行为的第三要素。

    自主并不完全等价独立，宇宙之大，也可能存在喜欢给人干活的文明，乃至依附其他文明存在的辅助型文明，但自主代表一切行为发自内心，不受强迫。

    更重要的第二要素则是生存质量，与自主稍有重叠，但侧重于物质方面。

    可以衍生出发展、进步、富强等更广泛的含义。

    第四要素才是存在。

    在无法保障生存的前提下，用尽一切手段获得文明的延续，成为信息上、概念上的存在。

    可类比于被智人消灭的尼安德特人，他们的基因片段至今存在于现代人体内，并且带来神奇的尼古丁成瘾能力，保留和发扬了抽烟的古老文化传统。

    还有人类内部的名人，灯灭之后，思想依然万代流传。

    “推论有了，现在要做的是预言和验证。”

    程虚继续思索。

    原本他猜测，独角族的分化应该是泾渭分明，两大派系互怼，所以让国家接纳更理智看上去更像毁灭派的一方，这样得到的盟友反而更可能是共存派。

    共存派可能阴险，却有利于人类生存，哪怕被奴役也好，至少文明第一要素有保障，斗争失败也能苟活。

    不过，现在独角族大概率被寄生文明控制，就不能用常理推断其的行为了。

    内战中的人员伤亡、物资损毁，对于正常体型的独角族或许难以接受，但寄生文明的群体意识会在乎吗？

    这场分裂更可能是一种谋略，寄生文明的两大阵营中，各个派系独立存在，哪怕相同理念也分成两个阵营，在东西方各自行动，更利于生存。

    因此，程虚可以预见，这一趟名义上的生物兵器签收押运，可能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

    多半会有独角族暗中与自己一行取得联系，真诚提供情报等支援，传达诉求，且毫不虚伪。

    比如主动揭底，捅出寄生文明的存在，独角族超凡力量的存在，暴露两个文明的历史、计划，以及当前针对地球修炼者的事实，故意制造混乱释放俘虏。

    事实究竟如何，时间会告知真相。

    航程中，逐渐有其他生物飞行器加入编队。

    那是新成立的‘生化军’部队官兵，继火箭军之后的第二支战略部队，负责此次武器签收押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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