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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父母有没有撞鬼？”

    想到这里，方纵打了个电话。

    听到父母的声音后，才能好端端的睡了下去。

    第二天，夜！

    方纵踏上了前往衫城老家的班机。

    下机后，父亲正在机场的外面等。

    家里开着棋牌室，不能断人。棋牌室是方纵留学资金来源，也是一家老小的生计，没办法，母亲没能接机。

    “阿纵，坐飞机累了吧？”

    说话的是个戴着眼镜的中老年男人，眉宇之间和方纵有七八分神似，没有一般中老年发胖的迹象，还很瘦，鬓角已经微微发白。

    穿着一身的休闲装，但这身衣裳，方纵三年前就见过。

    方纵的父亲，方永生，年轻时是衫城尿素厂的车间主任，下岗浪潮时下了海，也曾赚了不少钱。

    但包括棋牌室赚的钱，都用在了方纵身上。

    机场附近停了一排出租车，方永生叫了一辆，就去拿方纵的行礼。

    “爸，我来吧，行礼有点重。”方纵抓住了行李箱，这一声‘爸’，叫得他眼珠子通红通红的。

    为了省点钱，三年没见了啊。

    父亲老了。

    方永生却倔强的像个老头，一下子把行李箱拽了过去，抬起来固执的说道：“爸来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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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场在衫城的城郊，回去的路很长，幸好交通便利，没多久就到了自家所在的那条老街。

    这条老街，两边是门市，上面是商品房，是衫城第一批拆迁后盖的，至今也有几十个年头了。

    方纵的家在三楼，恰好是门市上面的一层，有平台，家门的对面是一整排的储藏室。

    经济低迷的时候，方永生就买了三间储藏室，打通后放两桌，连着家里的两个屋子，一共四桌麻将。

    每桌提点水子钱，也够自家人过活的。

    出租车在老街的路边停下，方永生又倔强的拉出来行李箱。

    方纵跟着下车，突然停了一下，笑道：“爸，你先上去，我去买包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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