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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自己选择医科，进入大学的第一天，一个籍籍无名，但确实在学校里教书一生的老外科教授非常严肃的说：

    “医生就应该是天使！”

    这句话给了方纵很大的触动。

    不是因为语气，也不是因为态度，更不是因为老教授非常丰富的动作语言，

    而是老教授那种平淡的，仿佛用一生的内心发出的呐喊！

    这时候方纵要说，他就是天使！

    天使要是救不了人，他愿意变身魔鬼，杀尽一切邪祟！

    当炽天使化身路西法，地狱也就有了秩序……

    不远处的俱乐部吧台，三只鬼物聚集在一起，观察方纵的表情。

    嘴角沁出的血腥味儿让他们心里喊妈，暗自呼道‘怎么有人比鬼物还特么的邪门’，犹豫很久，硬是不敢上来。

    方纵却一转身，走了。

    往下一层，再往下一层。

    密密麻麻，全都是棺材，也都是活尸。

    但如果换一个人来，看见的就是热闹而香艳的俱乐部，还是老式的那种，很有上海滩风味。

    方纵干脆把真阳之气收起来，融入‘热闹’之中。

    【有趣了，除了三只小鬼，竟然没有陶婆婆说的那位大人？】

    方纵想着，从一位迎面而来的旗袍女郎的身体中穿过，直接往下第四层。

    这里是安全通道，再往下看，是灯火通明的楼梯，但方纵刚迈开腿，突然把脚收了回来。

    “坑我？”方纵冷笑一声，直接回头。

    而在方纵身后，安静的楼梯猛然变色，脚下是一片漆黑的空，两边是纯金属的墙壁，布满锋利的金属犬牙。

    墙壁猛然一合，发出轰的一声大响。

    方纵头也不回，直接登上最高的一层。

    他手指敲敲吧台，笑道：“西瓜汁，谢谢。”

    一支高脚杯被推过来，里面是鲜红色的液体，方纵两根手指夹住高脚杯，直接翻转，扣碎在吧台上。

    液体猛然变成暗红色，玻璃碎片里还有个眼珠子，惨白惨白的盯着方纵。

    一个斗鸡眼走过来，笑道：“不喜欢喝？没关系！来凑个搭子？”

    方纵转头，看见旁边有麻将桌，另外两只鬼物坐在那里。

    除了眼前的斗鸡眼外，还有个断手的。

    第三只看起来比较正常，就是一张嘴，里面少半截舌头，剩下的半截往外一伸，咔擦变成另外一张锋利的嘴！

    方纵意味深长的道：“好啊。”

    一人三鬼，正好一桌。

    方纵做东门，也是坐庄，还没打骰子，断手鬼就道：“我们玩得很大。”

    方纵笑问：“有多大？”

    断手鬼直接推出来二十几根金条，堆成小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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