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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动迟缓的部队，正是火炮的最佳目标。

    风化岩群的后方，远征军士兵扯下盖在火炮机甲上的防水布，机甲兵钻入驾驶舱，发动机甲，下方的支援手撬开物资箱子，将沉重的炮弹抱出来，塞进炮膛。

    “项彩蝶，炸死他们！”

    上来就拿个开门红，陈兴心情大好，连带着说话也中气十足。然而，事情并不想他想象的那么顺利……

    “炮弹生锈了，塞不进去！”

    “开炮啊，快开炮！”“铛铛铛！”“妈的，是哑弹！”

    阵地上，一名支援手将炮弹塞进炮膛，正满心期待地等待火炮开火，弹出铜壳，却突然“轰”的一下，炮管炸裂，直接将他炸飞十几米，一头栽倒在雪地里，不知死活。

    “炸膛了！”“狗日的，这些炮弹都过期了！”

    刚送来的弹药不断出现问题，不是过期就是假冒伪劣产品。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一碰就碎防弹衣，喝起来就像过期果汁的解毒剂，塞不进枪里的弹匣，用废报纸制成的压缩饼干……

    陈兴越想越不舒服，派人把负责人喊了过来。

    “陆山海，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火冒三丈，连肥爷都不叫了，上来就劈头盖脸地质问。

    “我，我……”陆山海一脸痛苦，“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工厂的订单被人抢了，三岔河城的水路又不通，我只好派人到地下市场和周边的驿镇收货，所以，所以……”说到这里，陆山海说不下去了，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说到底，都是我能力不足，事情没办好，是我的错！”

    说完，陆山海别过脸去，一副认罚的样子。

    听了前面两句话，陈兴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又看见陆山海俯首认罚，不由得长叹一声，“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没有把所有的变数算进去，以至于面临这样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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