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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傲走向她，站到她面前，低眸深深地盯着她，“你一直在怨我，我和你道歉，我为半年前和你说的话道歉。”

    乔绵绵垂下眼。霍

    祁傲抬起受伤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他

    凝视她，嗓音低沉，带着一抹蛊惑的味道，“我真的知道错了，好不好？”

    哪有这么道歉的。知

    道错了，好不好？

    她能说什么呢？她

    摇摇头，极为勉强地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声音越来越低，“我是很怨你，但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半年了，我能见到你现在过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说到底，只要他过的好，她再多的怨愤都可以抵消。

    因为她对他的怨，从来没有多到可以超过对他的祝福。

    “……”“

    也请你以后都要好好生活。”

    乔绵绵的心情很差，心很乱，一种理不清楚的乱，她转身离开。

    一步，两步，三步。

    霍祁傲嘲弄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真觉得我过的很好？要不要我和你说说这半年来我是怎么过的？”“

    ……”乔

    绵绵的步子僵住，止步不前。霍

    祁傲走上前来，伸手握住她的，“算了，我知道你今天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

    ……”他

    不说还好，他一说乔绵绵才发觉自己是真的累了，好像人一下子垮下来，有点找不着方向。回

    去的路上，苏杰克开车。乔

    绵绵和霍祁傲坐在后座，一路上安静极了，苏杰克察觉到气氛的怪异，连嗽叭都不敢摁一下。

    乔绵绵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好像都蒙上了一层红，鲜血的红。她

    靠到车窗上，静静地望着外面。

    蓦地，她的手被握住。

    乔绵绵抽出自己的手，又被霍祁傲按住。

    她又抽了一次。

    “我要拆纱布了。”他淡漠地开口。“

    ……”

    乔绵绵不动了，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她没去看他，只望着车窗外面。

    ……

    回到家中，乔绵绵倒头睡了个天昏地暗。梦

    里全是一张张小孩子的脸庞，以及很多很多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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