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边上一穿着从二品的官袍、长髯消瘦的脸庞,整个人看起来无比憔悴。 “梁大人,老夫亦不知他们到底想作甚……” 那金铠青年将领长叹一声,手按城墙垛口沉声道:“如今只能待国朝援兵至,再看如何处置罢!” 那老者听得这话,不由得满脸苦涩:“这些土官究竟要做何事啊?!” 眼见这老头儿就快要哭出来了,那青年将军转过身望着他轻叹。 “梁公莫急,贼寇迄今不敢攻城我等还是有希望的。” 心下却在可怜这老家伙,才擢滇南布政司左参议没几天就遇到这事儿了。 这简直就是要人狗命啊! 我梁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老梁满心悲愤。 别人擢上去都是好地方,再不济也不至于那么多事儿罢?! 为何独老夫例外啊,这尼玛才沾椅子还没坐热呢! 一顿豪雨成灾损失惨重不说,还正在清理着灾情呢。 随即便是诸家土司、土官们勾连起来造反了,老梁满心且尔娘之啊! 这特么日子是人过的么?! 和他一样想法的,其实还有在春城城外的那些个土司们。 “你们安南王答应好的粮秣军械呢?!为何还没到?!” 武定土司吾必奎、王弄土司沙定州、教化张长寿、枯木龙元庆、八寨李林、牛羊依德功……等等。 齐聚在这营帐里,若说他们如今不担心自己的处境那是假话。 但让他们强攻春城,这是谁也不敢的。 “诸位大人不必忧心,我主已派人将辎重送来了!只是诸位大人若是再不动手,恐怕时机将逝啊!”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滇南常见瑶家短打袍衫的中年汉子。 这汉子目光炯炯,望着这些个土司们却不住的撇嘴。 他们这里面算比较有实力的,也就沙定州一人尔。 阿迷州土司普名声死了,其妻万氏不知怎的被这沙定州勾搭上了。 于是两州合作一州,也正是如此沙定州才敢趁势发动。 否则的话,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直接造反啊! “哼~!阮宗坤,别以为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年约四十、蓄须阴骘,长着一只鹰钩鼻穿着藤甲的汉子声音阴沉的冷哼道。 “让我等动手?!若是此时动手,你安南再袖手旁观怎生是好?!” 这汉子似乎亦说出了其他头人们的心里话,却见这些个土司、土官们交头接耳目指这阮宗坤。 其实说实话,若不是黔州的改土归流居然动作这么大。 他们也是不敢反的。 大明其实一直都想要对滇、桂、黔三地,进行改土归流。 然而这些土司、土官们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大明稍微露出这个意图他们就会造反。 或者是让其他下面的头人们造反,然后他们再来平乱。 毕竟大明不可能每次都从京师出兵,当地的卫所调动镇压又未必能奏效。 但只要不再进行改土归流,将土官交给土司们家族继承。 那么很多判断,瞬间就熄灭了。 这也助长了国朝内文官们的气焰,于是剿不如抚的策略顿时占据了上风。 “如今我等只要不攻春城,一切都还可以商量。” 沙定州冷笑的抱着胳膊,望着阮宗坤哼哼着道:“可若是攻了春城,国朝能饶了我们?!” 没打的话他们只是聚众,并没有实质性的造反。 到时候请黔国公府给国朝上个奏章,自己等人投降归附便是了。 只要国朝不跟黔州似的改土归流,把某家的寨民、兵卒都收了去,那啥都好说。 “呵呵呵……诸位大人,难道还认为此番还能回头么?!” 阮宗坤冷笑的望着沙定州,随后抬眼望向了这些个土司们。 “大明本就已经平定了黔州土司,往滇南来不过是稍等时机罢!” 沙定州等人不吱声了,其实若非如此他们怎么会同意造反?! 毕竟黔国公府在滇南已经镇守多年了,啥时候造反的不是黔国公府发兵搞定?! 杀的是人头滚滚啊,在滇南这么些年下来黔国公府的威名已经竖起。 虽然此任黔国公年纪不大,亦无甚战绩可做威慑。 但前几任黔国公打下的威名还是在的,黔国公控制的土官们亦是不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