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激烈之夜!你要死了!-《史上第一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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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债血偿!”

    “为敖鸣公子,讨回公道。”

    “追究元凶,追究元凶!”

    “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一开始,这些人还算喊得比较隐晦的了,到后面就喊得比较赤裸了。

    “大家跟着一起去啊,凶手是怒浪侯夫人和儿子,是顶级权贵,恐怕会有徇私枉法啊。”

    “大家去监督,千万不能让这对母子逍遥法外!”

    云中鹤走在路上,带着纸枷锁,内心充满了讽刺的笑意。

    真不愧是大帝国啊,大城市啊,这斗争形势多么高级。

    玩弄道德,玩弄大义,发动民众。

    无主之地那边可直接多了,动不动就是弄死一群人。

    而这边擅长用舆论杀人。

    来到太守府之外,已经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

    看来是有人要把这个案子审得人尽皆知啊,是要彻底让怒浪侯夫人和敖玉彻底身败名裂,这样敖鸣继承侯爵之位就没有任何阻力了。

    甚至怒浪侯敖心管教不严,也会遭到严惩。

    对方这是要给敖心一个深刻的教训了,反正敖鸣即将要继承的是祖上传下来的爵位。

    这次刺杀大案,严惩也只是敖心这个人,而不会影响怒浪侯爵位。

    一般来说,只要不涉及谋反大案,爵位是不会剥夺的,大不了就是换一个人封爵。

    ……………………………………

    其实这个时候的太守府,已经渐渐称之为知府事或者权知府事了,不过正式官职还是称之为郡守。

    当云中鹤进入太守府大堂的时候,那里已经严阵以待了。

    不仅太守大人在堂,甚至行省负责刑狱的官员,还有魏国公府的人也都在场。

    江州府主官名叫尉迟端,正儿八经的二甲进士出身。

    “本官一般是不审案的,但今日情形特殊,这个案子江北县令不敢接,就由我接下来了。”

    太守尉迟端缓缓道:“好在我也是做过县令的,也审过不少案子。”

    老祖宗敖亭上前,拱手道:“太守大人,家门不幸,让您见笑了。”

    为首尉迟端道:“哪里,哪里,老大人深明大义,下官佩服。”

    这位尉迟端之所以会说老大人,是因为敖亭也是担任过官职的,而且还不小。

    接下来,这位太守亲自搬来了一个凳子,请敖亭坐下。

    太守尉迟端清了清嗓子道:“那接下来,本官就正式审理此案了。”

    他目光一冷,望向了柳氏道:“怒浪侯夫人,你可认识跪在地上之人。”

    怒浪侯夫人道:“认识,他叫柳重,很早就在柳家中效命。我嫁到江州城,他作为护卫一并过来,曾经在怒浪侯爵府中效命了十年。”

    太守尉迟端道:“那他算不算你的故人,你的曾经心腹呢?”

    怒浪侯夫人柳氏道:“算!”

    太守尉迟端道:“好,夫人如此诚实,这好得很!那本官就直接了当了,这位柳重当众刺杀敖鸣,是不是你指使的?”

    怒浪侯夫人柳氏道:“当然不是,我难道是疯的吗?还当众派人刺杀敖鸣?而且还派曾经的心腹护卫去办这件事情?这是唯恐别人不怀疑到我头上吗?”

    太守尉迟端道:“凶手柳重,你抬起头来。”

    那个刺客抬起头,却发现他已经毁容了,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了。

    太守尉迟端道:“他已经自我毁容了,对你可谓是忠心耿耿啊,这样就算被擒,也不会暴露身份,也不会牵连到你头上。”

    怒浪侯夫人柳氏道:“那为何如今又把我招供出来了呢?”

    太守尉迟端道:“柳重,你说说看,为何又反悔,招供出怒浪侯夫人了呢?”

    凶手柳重道:“夫人之前告诉我,说敖鸣卑鄙无耻,狠毒下流,不但要夺走敖玉公子的继承权,而且还对夫人多有非礼,简直禽兽不如,所以让我杀之。我这一听,直接就怒了,所以铤而走险,直接对他进行刺杀。”

    “然而等我出手杀他之后,才发现事情不对。敖鸣公子面对危险,首先保护的是怀里的孩子,而且用后背挡我的匕首,这样品行高洁的人,怎么可能是禽兽不如卑鄙之徒?”

    “接下来我又知道敖鸣公子积德行善,写下诗文无数,还写了许多话本,风靡了几个行省,但是所得的银钱,全部捐出来修建了怀山书院,专门供贫寒弟子念书。这样的人,简直如同圣人一般,怎么可能是卑鄙之徒?所以我想我应该是受骗了,我实在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所以我主动招供了。”

    靠,听上去是多么的合情合理啊。

    怒浪侯夫人柳氏冷笑道:“太守大人,你断案未免也太草率了,就因为他曾经是我的心腹,就因为他的招供,就把我断定为幕后凶手,证据呢?证据呢?”

    太守尉迟端道:“说得好,本官断案最重证据,不但要有人证,还要有物证,传物证!”

    一个文书,端上来了一盆东西。

    上面有几个银元宝,还有几颗金瓜子,还有几张银票。

    太守尉迟端道:“柳重,你说这些钱,是哪里来的?你担任的是民军百户,虽然是百户,但其实也只是巡街的军户,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这些钱加起来,总共有三四百两之多。”

    凶手柳重道:“这些都是夫人给我的,是让我刺杀敖鸣的酬劳。”

    太守尉迟端道:“怒浪侯夫人,这些银元宝没有特征,但是这金瓜子是你侯爵府专用的吧。不仅如此,这些银元宝上,还有你的手纹,你手先触碰过胭脂,然后又拿了这些元宝,所以手印也留在了上面,要不要对一下你的手印纹路呢?另外这些银票都超过了五十两,每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都在票号中有备案,传隐元票号的掌柜。”

    片刻后,一个票号的掌柜进入大堂。

    太守尉迟端道:“堂下何人。”

    那个掌柜道:“草民王金元,是隐元号在江州分号,第七柜的掌柜。”

    太守尉迟端道:“王金元,你好好辨认一下,这几张银票是出自你隐元号吗?”|

    那个掌柜道:“确认不假。”

    太守尉迟端道:“能查出这些银票的根子在哪里的吗?是谁人所存的银两?”

    那个掌柜道:“这我需要查一下密档。”

    太守尉迟端道:“那就去查。”

    那个掌柜道:“密档很关键,我需要层层上报,至少要行省的大掌柜同意,我才能去查阅密档,因为我们要为客人保密。”

    太守尉迟端道:“那我立刻派人去请以隐元号在沧浪行省的大掌柜。”

    怒浪侯夫人柳氏道:“不用去了,这些银票都是我的,都是我给柳重的。但是当日他遇到我,说他母亲病重,已经花光了积蓄,所以向我开口借钱,我这才把钱给他的。”

    柳氏说的话都是真的。

    当日这柳重确实一头磕在她面前,请求念在之前的主仆之情,借钱救救他的老母亲。

    柳氏古道热肠,所以把所有钱都给了。

    柳氏怒道:“柳重,你在我家十几年,我待你不薄啊。你说要救你老母亲,我二话不说把所有钱都给你了,而且不要你还。不仅如此,我还立刻回府,派最好的大夫跟你回家救母。结果你却反咬我一口,把杀人的罪名栽赃到我头上?”

    柳重叩首道:“夫人啊,你虽然是我的主子。但是我不能是非不分,不能不知大义啊。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当日你给我这些银子,就是让我为你杀人啊。你说那个敖鸣禽兽不如,不但要夺敖玉公子的继承权,还几次想要非礼于你,我这才义愤填膺为您杀人。事后知道真相后,我也痛悔不已啊,我实在受不了良知的谴责。夫人啊,我也劝你不要执迷不悟,回头是岸啊。”

    怒浪侯夫人柳氏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狼心狗肺之人,如此颠倒黑白,如此反咬旧主。

    敖亭那个老不死,究竟给了你什么啊?让你如此黑了良心。

    太守尉迟端道:“柳重,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刺杀敖鸣,是不是怒浪侯夫人柳氏指使?”

    “是!”柳重一口咬定道。

    太守尉迟端道:“你还有什么证据?光有这些银票,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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