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真是见鬼。 今天是怎么回事? 只是在泡澡的时候见到他,只是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竟然又硬了…… “你衣服怎么穿了这么久?” 窗边,楚晚宁回过脸来,他衣袂飘飘,细碎的发丝吹过玉色脸颊,略有不耐地责备道。 墨燃咳嗽几声,打着含糊:“我用法术蒸干头发,用、用的不利索,慢了些。师尊勿怪。” 难得见他讲话如此规矩,楚晚宁有些意外地又看了他一眼,才道:“既梳洗好了,就去收拾东西,我们一会儿租个仙舟回去,我不想御剑,马也骑厌了。走水路,乐得清静。” “哦,好啊。”墨燃不敢多看他,又掩饰性地咳嗽几声。 楚晚宁皱眉道:“你喉咙怎么了?” “……没什么。” 转身去整行李,两人又在店里买了些干粮小食,便到码头租船上路了。 舟楫走长江,至行不通的地方,便起了木翼,以法术为托,遨游高天。行的虽不算快,但胜在舒适僻静。 八日后,两人抵达了死生之巅,木舟在山门前停了下来。 墨燃撩开竹帘,让楚晚宁先自舱里出来,而后才跟在他后面,此时明月高悬,正是深夜,玉衡长老曾于函信中令薛正雍不必派人相迎,故而两人拾级而上,到了正门入口,才遇到四位守门弟子。 “玉衡长老!” “墨公子!” 那四名弟子见了他们,不知何故脸上竟闪过一丝惶然,未及二人反应,这几人就扑通跪了下来,仰头急禀道:“长老,公子,眼下派中正有人来寻二位仇呢!尊主派了飞鸽传书让二位暂避,看样子这胖鸽子还是飞得慢,竟没有送到!长老,公子,你们快去无常镇躲一下风头吧,可千万别进去!” 楚晚宁眯起眼睛,问道:“何事惊慌至此?” “是上修界的人,说长老欲修邪功,要把您带去天音阁问审啊!” “天音阁?”墨燃惊道,“那不是十大门派一同组建的牢狱,专门审十恶不赦之徒的吗?” “是啊!他们冲、冲着彩蝶镇那件事来的!”其中一个女弟子惶然道,“长老还记得吗?就是您被杖责的那一次!” “那顶多算是滥用仙术、累及凡人。师尊都已经受过罚了,怎的突然翻起了旧账,居然还要惊动天音阁。”墨燃皱着眉头,“还有,邪功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们也不太清楚,但听来的人说,彩蝶镇的镇民在一夕之间竟都死光了,杀人的是个半仙半鬼的东西,好像受了某人的指使。那鬼仙法力高深,寻常散修绝不可能驱使得了她,所以上修界的那些人他们怀疑……怀疑这事是玉衡长老所为!” 楚晚宁:“……” “噗。”墨燃笑了,“我还当是什么,这种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何必躲呢。”又转头朝楚晚宁笑吟吟道,“师尊,你瞧他们这脑子,你除个小怪吧,说你和后辈争风头。你斩个大妖,又怀疑你练邪功,养着鬼仙去伤人。那咱们干脆啥都别干了,学他们专心在家打坐修仙最好。” 楚晚宁却没有笑,他神色难看,沉默一会儿,问道:“彩蝶镇的人,都死了?” “据说是这样的,无一活口。” “……” 楚晚宁闭了闭眼睛。 那女弟子见他神色有异,不安道:“长老?” “此事虽非我所为,却或许因我除魔不彻所致。于我有责,岂可回避。”楚晚宁缓缓睁开眼眸,“墨燃,随我进去。” 巫山殿内,十二尊缠枝青铜灯分列两旁,每一尊均有十尺高,九层铜枝舒展开来,自上而下,由短及长,统共三百五十六盏烛火,将死生之巅的大殿照的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殿堂上,薛正雍戎装肃立,豹目如环,像一尊铁筑的雕像,正盯着下面的人。 “李庄主,我最后与你说一遍。玉衡长老此刻并不在派中,且薛某可以项上人头担保,彩蝶镇一事,绝非他刻意为之。你莫再信口雌……那个……” 王夫人在旁边掩着衣袖,轻声提点道:“黄。” “咳,你莫再信口雌那个黄!”薛正雍一挥手,气势凛然道。 王夫人:“…………” 除了死生之巅的值守弟子外,殿堂之下还站了三十余人,几乎都身着碧色锦袍,臂挽拂尘,头戴天蚕进贤冠,正是上修界这些年来的新起之秀“碧潭庄”的门徒。为首的男子约莫五十来岁,两撇胡须状若鲶鱼,在风中飘摆着,不是碧潭庄庄主李无心又是谁? 李无心捻着长须,冷笑道:“薛掌门,我敬贵派亦属正道,因此才与你讲理。彩蝶镇是在贵派玉衡长老携其弟子除妖后,生此惊变。除了他们三人,陈员外一家并不曾和任何修仙之人有所往来,人证物证皆在,你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侍立在父亲身旁的薛蒙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你们他妈的还有脸说?下修界的事情你们几时管过了?平日里一个个袖手旁观管自己升天,出了事就栽我师尊身上,哪来的道理!” “薛公子。”李无心并不动怒,而是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曾听闻公子贤名在外,人称凤凰之雏,今日一见,呵呵,竟是如此涵养,倒真让老夫开眼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