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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极度的震惊后笑了出来,只有墨萌完全没有惊讶,她一直在笑,她知道阳皓辉会回来,她无条件的信任着他。
他回来了,在这一望无际的漆黑雨夜,耀眼的就像一束极光!
“别废话了,拉!”
喜悦之后,蓝波柔快速的理解了他的意思。因为在阳皓辉的腰间缠着绳索,绳索的另一端就停在她的面前。以阳皓辉刚才的速度没有时间让蓝波柔给自己缠绕发丝的机会,但阳皓辉永远都会想的全面,他拖着绳子跑了进来,完美的计算好了绳索的距离。
烦恼丝连接绳子的另一端全力后扯,阳皓辉带着韩世壕和风浩耕飞速后撤。可后撤的步伐戛然而止,因为风浩耕的脚脖子上系着一根黑色的绳索,准确的说,是蛇尾。
“不要因为我存在感低就无视我啊!”列愤怒的狞笑,他踩动脚边的一块紫晶,一小块正方形区域的紫晶塌陷下去,某种机关开启,韩世壕听见了高空中重物坠落的声音。
“阳哥哥躲开!”墨萌大喊,“钟乳石掉下来了!”
洞穴穹顶的钟乳石带着破风声下落,像是神的利剑坠入凡间。但阳皓辉竟然完全没有反应,他已经听不见了。耳洞中飘飘扬扬的洒落出血珠,清晰的像是纸上红豆。他的身体完全没能负荷那种超脱常理的速度,音爆彻底的毁掉了他的耳膜。
在这么下去阳皓辉只有一个结果,他会被钟乳石洞穿。而带着两人的负重蓝波柔也来不及拉回他,关键时刻韩世壕反身挥手,一掌打在了阳皓辉胸口。阳皓辉没能抵抗住这股力量,牙齿和左手同时松脱,韩世壕和风耗耕留在了原地,而阳皓辉则被绳索牵扯着飞了回去。
成排的钟乳石沉重的撞击紫晶地面,溅起一人多高的尘埃。所幸在这之前阳皓辉看到了韩世壕抓住风浩耕前滚,险之又险的躲开了钟乳石的攻击。
“阳皓辉!”叶若花连忙接住落下的阳皓辉,冲击力带着他俩一起跌倒。光纹缓缓熄灭,这个刚刚打出惊天一拳的男孩现在脆弱的像是快要碎掉的枯叶一样,浑身墨黑色的血像花瓣一样在风中破碎。
“我会救你我会救你,撑住啊!”叶若花吓的泪眼汪汪,她死死的按住阳皓辉身上几处最大的伤口,森精祷告在下一刻发动,充满生机的绿光不要命的注入进他的身躯。
“我没事。”阳皓辉勉强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瞳,“对不起,我没救回来他们,我来晚了。”
“别说了,我替你治疗,我替你治疗!”叶若花抹去脸上的泪水,可马上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白皙的小脸上多了几抹血痕,那不是她的血而是阳皓辉的。
她治疗的越深入越是害怕,情况远比看上去更加糟糕。阳皓辉除了左臂之外,全身几乎已经碎光了。不光是骨骼,连肌肉都几乎溶解干净了。胸膛塌陷,全身软趴趴的像是液体。那一拳似乎榨干了阳皓辉所有的生命力,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渐渐放大。
“我听不见,你别哭了,留着力气,先不要治疗我。”阳皓辉用那张破碎的脸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同时他用眼神示意蓝波柔,“帮我一下,药,至少先把听觉恢复。”
蓝波柔也害怕的想哭,但她马上咬了咬嘴唇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只有冷静下来才可
以帮到他。她一边用发丝从阳皓辉怀中掏出那瓶红色的药水喂他喝下,一边阻拦住失去冷静的叶若花继续释放元技,阳皓辉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只要他这么说了,就一定有他的用意。
“叶若花,我的右手还能用吗?”阳皓辉问。
“完全碳化了,如果不是廊络还在支撑,你的右手会碎掉。”叶若花回答,“廊络是元能的通道,比肌肉结实一些。”
“是吗.......那就好。”阳皓辉轻声说,“墨萌,帮我把右手搭在左手上。”
墨萌依言照做,小队中的女孩明明她最爱哭,可此刻最冷静却也是她。她一言不发神色平静,只不过十六上不断闪耀的三色光芒显示出了她远非表面一样的内心。
“你们相信我吗?”
三人同时点头。
“那仔细听我说,这是接下来的计划。”阳皓辉深呼吸,“麻烦你们了,跟我一起……把命赌上吧!”
.......
不到半分钟时间,阳皓辉说的很快,因为战斗还没结束。
正如阳皓辉先前所说,列钰和列绝对先前进入过紫晶洞,他们发现了这个让钟乳石掉落的机关。成排的钟乳石把洞府一分为二,像是一堵高墙把韩世壕和风浩耕从队伍中切割开来。目的显而易见,化整为零逐个击破。而为了防止其余人越过高墙救人,恢复过来的列钰将很快到达他们这边的战场。
一切都是布局严密的,天时地利人和,这两只目的不明的元妖筹备了完美无缺的死局。而幽灵班众人傻傻的踏了进来,像是无知的蝴蝶飞入蜘蛛的巢穴。
果不其然,轰然巨响从“墙”的另一侧传来。众人看去,巨大的蛇头探出高墙顶端,仰天长嘶。那是列的蛇类元兽,显然具备着什么“巨大化”的种族能力。
而在高墙顶端立着一个人,或者说一只元妖。他头角峥嵘,手握镰刀,那是凌浩云的人造元武,修长而巨大的狐尾在身后扫动。半张脸皮缓缓从面骨脱落,像是融化的奶油粘稠的下坠,阳皓辉绝命的一拳他接的并不轻松。但随后列钰猛地撕扯下皮肤腐坏的部分,汗气蒸腾,血肉模糊的面部马上开始再生,元妖的身体素质就是如此惊人。
这么看去列钰真像个死神,他冷然的俯视阳皓辉等人,随时准备收割性命。
“你这个疯子。”列钰从高墙跳下,声音中含着怒意,“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先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你。”
“那可真是荣幸。”阳皓辉虚弱的笑笑,治疗药物让他的耳膜勉强复原,“那一拳居然没打死你,早知道我应该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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