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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扑面而来的“魄骨”,夜樊的嘴角不可察觉的翘起一瞬。她轻扬起自己的斑斑老手扶正筝琴,紫色光芒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身上!
湖面上的坚冰,微微裂了。
在触及夜樊的前一刻,筝琴一声脆响,所有魄骨崩碎,化为了漫天灰烟消失。千机被琴音轰飞,夜樊则静静的看着自己弹琴的指间,那里多了一个针尖大小的伤口,一滴红豆大小的血珠缓缓渗出。
“我伤到你了吗?”千机四面八叉仰倒在地,怎么较劲都站不起来了。筝琴的那声攻击绝大部分给了魄骨,他明白这是夜樊手下留情了。
“没有。”夜樊抹去血珠,淡淡的说。
“轻松愉快?”千机痛的嘶嘶抽冷气,但还是嘿嘿的笑了。
“当然。”似乎是为了体现自己的轻松,夜樊转身想要喝茶……可茶杯碎了。她瞬间明白了千机在笑什么,皱了皱眉:“羽。”
夜羽从角落现身,手上早已经拿好了扫把。
“扫扫地。”夜樊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堂,大堂四壁被魄骨割开的纵横交错的伤疤,“还有算算损失,记到他们账上。”
没多一会儿,隔老也进来了。他熟门熟路的搬过来两把长椅,放平了夜音和千机,并给予了最低限度的治疗。这也是约定的一部分,既然敢来找事,那被挑战的这方自然不担医药费。夜樊则坐在茶海后,又换了一个茶杯。比起重伤的那俩,夜樊体面的多,除了衣角多了几道褶皱,与先前一般无二。
肺部的创伤一好,夜音终于可以开口了。可她又起不来,双臂也断了,只好薄怒着冲千机吼:“老秃驴你怎么回事!来之前怎么保证的!打死也不能用那招啊!还没完成,要是你直接脱力死掉了怎么办!”
千机脑门晕沉沉的,都说不清一句整话。这不是体力上的消耗,而是精神上的。魄骨重杀并没完成,魄力的消耗还不能控制自如。要是一不小心耗干了魄,千机下辈子就只能当个白痴在床上流口水了。
倒是夜樊接过话头,说了四个字:“死了最好。”
“姐姐。”夜音不满的叫了一声。
“那次攻击,不弱。”夜樊说。
夜音一愣。
“你的箭音,和他的那什么杀,都不弱。”夜樊又说,“真是气人,我挺喜欢先前那个杯子的。”
夜音嘴里发出了“噗”的一声轻响,没忍住乐了。
“笑什么?”夜樊似是无奈的摇头,“气人,我就比你大几岁,你怎么不见老?明明小时候我更好看。”
夜音也顾不上伤口开裂,彻底笑开了。
真好,不是音姬,是姐姐。
千机好不容易缓过点劲来,刚想跟着笑笑,又听到一声:“聒噪。”
“人权呢喂?你个老太婆。”千机含冤大嚷
一枚硬币大小的物体射进了千机嘴里,险些没卡死他。不过窒息感并没太久,那玩意似乎是某种丹药,没几秒就化成一摊清甜的液体顺喉而下。千机愣了愣,突然感觉头没那么痛了。
“赔我杯子。”夜樊不看他,小口抿茶。
“……哦。”
“别欺负音。”
“……哦哦。”
“那招再练。” 片刻后夜樊又说。
“……哦哦哦。”吃人嘴短,千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叠声的答应。
“说起来,你那个什么班,怎么样了?“夜樊看向夜音。
“都挺好的,这一届的新生很有潜力。“夜音回话。
”别像上次一样,做过了头。“
夜音闭口不言,许久才说:“知道了。”
“真气人,反正赢不了羽,还坚持养一堆糟烂货色,怎么说你也不听劝。”夜樊素来寡淡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明显情绪,她挑了挑眉,“女大不中留,说的就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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