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回:大漠遇奇风,药官解疑毒-《暗月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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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隆道:“若要运马进凉州城便不需如此,离凉州城不足十里处有一集镇,那里便有西北马会的分舵,那分舵直接向凉州城供马。不过御马不由分舵供售,只有总舵可拱售御马,且只有我甘凉府有验御马的官,其他州县皆没有。若是平常马匹售卖未有如此多的数额,故也谈不上这些讲究。”
陈仁海立马道:“昨夜马巡抚让你们来得太晚
了,致使如此重要消息我等竟到此刻才知。”
武隆听到此话后一时不知如何言语,他不明白此刻陈仁海心中所想。白杨道:“陈兄是想查探凉州城与那西北马会的分舵?”
梅锦道:“若此分舵离凉州城如此近,倒是嫌疑颇大。陈统领想得对,我等去那里恐有些斩获。”
武隆道:“我知道凉州城如何从这大漠去,诸位大人,不妨我来带路”
如此群马便踏上了大漠,果然大漠的此刻的风沙就从后背吹来,春日的风沙还有些凉,可愈到了大漠深处,风便是刺骨的凉。此刻大漠的边缘好似有些白光,想来天快亮了。
已经有了一个时辰,离凉州城已不远,只要过了眼前的做沙漠的高峰,便可到达凉州城。天已亮了,马蹄踏在黄沙上,前面带路的武隆越走越觉得有异样,便立刻止住了队伍。
陈仁海道:“武兄,有何异常?”
武隆有些惊恐,胯下的马在他之前便是一阵嘶吼,他立马转过头对陈仁海等人道:“快调转马头,流沙来了”说罢,他胯下的马四足陷下沙子里,武隆一纵跃下了马只见似乎前方黄沙在流动,还滚动着风暴而来,陈仁海见状一把抓起了武隆将其放到马背上,众马立刻调头而行,后边的风暴一直滚来,就在其后,只见落后的一名侍卫连人带马陷入了沙里。
陈仁海回头望见那流沙的度奇快,似乎觉得这流沙有些奇怪,可情急之中,他也未来得及细想。风暴追击了他们一阵后便止住了,方才一阵狂奔,马匹已跑得乱了方向,此刻他们已不知到了何处。
所有的马匹都在喘着粗气,方才它们跑过了一场死难,此刻也没了多余的力气。任贤道:“凉州城中有人想来是在欲盖弥彰了。”
梅锦道:“这风暴不似自然而起,似有人为啊”
武隆有些不解,抿了抿方才已干的嘴唇,道:“两位大人是现了何种异样?小的只觉得方才前方沙粒缓缓流动,便觉得此地又来了流沙,故才让诸位大人快快调转马头,哪知立马在大漠中起了风暴……”
陈仁海道:“我等去凉州城中是出了甘凉府中才决定的,就算凉州城的人有戒备,又为何在离凉州城还有如此近的地方埋伏我等,且风沙如何操控?难道如昨日白兄在东路军军营中一般?”
说话间四周似乎又响起了象鸣之声,伴随着爆裂声,风沙再起陈仁海道:“马上服下御毒丹药,以内力抗毒”
众人皆服下了丹药,可武隆未习过武功,只得靠白杨与李德飞的内力输进体内,才可将丹药化入体内。风沙渐渐包围住了众人,陈仁海定睛一看便见到了风沙中走出了一头象与昨夜袭击军营中的那头风沙所塑的象一模一样,白杨道:“又是这头黄牙老象”
李德飞抽出埙,凝神定气,乐曲一起,众人周围的沙粒也渐渐刮起,在周围卷起一层气浪,夹带着沙子,埙曲一毕,气浪四面八方冲出,周围的风沙被悉数冲散。李德飞口中涌出一口血,捂着胸口双目紧闭,头也有些晕,想是刚才内力相碰,气血奔腾所致。
“李兄”陈仁海道。
李德飞缓缓喘了一会儿,才道:“方才我被这风沙中的内力震到了体内,气血翻腾,才会如此,想来已是受了内伤……”
白杨道:“这御沙之人竟有如此强内力,连李兄都招架不住,来者不善啊……”
李德飞道:“这风沙不是一人所御的……”此时他正运功调节,便未继续言语。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方才我以音御气带沙与这群风沙相碰之时,体内似乎被四到五股气力冲撞到,这些内力定不是出自一人的……”
任贤道:“难道是沙溪帮的人?只有他们在这甘凉地界精通这御沙之术。”
“就算为沙溪帮所为,他们是如何知道我等会去凉州城呢?”陈仁海疑问道。
“难道这沙漠当中有人在监视我等?可这沙漠当中根本无可隐蔽之处,若有人要监事,似乎无处可藏啊。”梅锦道。
“未必,想我等今早来时走了许久都是处在破晓之前,那时大漠中要藏下个监视的人想来也不难。且大漠风沙嘈杂,沙地中行走时轻功所出的声响本就比地砖要轻,再加之风沙呼啸。就算有人跟踪我等,我等也难听到其脚步声。”陈仁海道。
任贤道:“那如今我等该如何应对?我等不知跑到了何处,茫茫大漠,也不知凉州城在何处,甘凉府又往何处走?”
梅锦到:“若是于丛林当中,我尚可以山林树木作参照,分清南北之路。可这茫茫大漠,我也是第一次走,根本不知如何判别南北,这可如何是好?”
陈仁海抬头望着天空,今日算是晴朗,离正午还有一段时间。他抬头望着日头,又望向天的另一角,抬起手在对着天似乎画了画,道:“返程,回甘凉府”
随后,陈仁海领着众人一同向着某一方向驱马而走只说陈仁海这本事并非自己在陈家堡所练,此本领为定南王自幼所练出的本事,可看天定方向时辰:若于晴日
,可以日头做标杆,天的四角作棋盘,以棋盘中的特有的落子规律测算出方向;若为阴雨天,可以雨向作标杆,阴云浓厚度作为各方向棋盘,推出大致方向;若为阴天,则以风向作标杆,阴云动向作为棋盘,推出大致方向;除此,晴天之时,此法子还可测出大致时刻。
正午已过,快至申时。府衙当中又来了一批州县的官员,正在公堂上依次与马巡抚交谈。马巡抚的主簿记录得繁多,砚台上的墨已换了多次。州县的官员此时集聚在公堂之上,他们都已交了卷宗,交待了这几日自己所辖地的异常。他们当中也有人此刻正在公堂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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