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他们于一墙根下蹲坐。夜无仇肃清喉咙,黾勉启齿:“做贼也这么积极。” 此言闻是调笑,实则出自此刻夜无仇之口简直比哭还难听,全无了无斧斤凿斫痕迹的随和自然,取而代之的是刻意临时起兴派情遣怀所强作的轻松。 初临男女纯情,夜无仇实无防备,尚无枕戈待旦的觉悟,也就无怪此时的他如此狼狈。况夜无仇自认为世风尚以矜淑为最,爱情的文法向来婉约幽潜,厚贽为辛劳之硕果,真正的天长地久从来都不曾驻足在唇齿间,而是在无数纠葛与缠结后的推心置腹,达到你我共同的年轻。 所以,夜无仇羞于启齿,更遑论****枯直燥说着情话,哪怕在他的内心深处是有这个冲动的。 并非所有的浪漫都是花前月下,亦非真正的盟誓都需要触景生情,所谓山兮有仙,水兮有龙,则诚则灵,在乎人心。于无声处听惊雷,盖若是。 所以,纵使身处如斯境地,但夜无仇依旧心生别致。 “以后再说吧,有机会就带你。”夜无仇干巴巴道。 “嗯。”蓝如玉如春花灿烂,瞬间展颜笑开了人间三月天。 情致浓密处,心潮汹涌,由心而相,夜无仇面容的棱角顿时柔和了许多。 正在红莲紫云被突如其来的浓情氛围惊的目瞪口呆之机,忽听得窸窣声由远及近愈渐清晰可闻,仔细辩别,绝非一人的脚步可以造成。 “有人。”红莲低低警告着。接着,四人身形闪动,与夜幕中穿梭而过,躲进一旁马棚里。一匹高头大马冷冷打了个响鼻,一股热浪吹在紫云后颈,惊的少女汗毛耸立大惊失色,幸得红莲熟知紫云脾性,一把捂住紫云嘴,才避免了石破天惊的一声大叫。 夜无仇见此一脸苦笑。这小丫头当真大线条,城府浅白,还带着点一惊一乍,虽说有时可能会耽误时机甚至会帮倒忙,但和她一起不能不说心情还是欣忻闲逸的。如此女子,总会获得别人更多的原谅与更大的容忍。 再将视线转移到巷陌,一队身着夜行衣人悄然前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