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哥仨其实不想这样。 爹没了,大伯本该是和他们最亲的,稍微差不多些,他们真能拿大伯当亲爹似的孝敬。 唉,算了,别琢磨那些了,都混到这份上,有今天没明天的,都活着就行。还是希望大伯好好的,这年月家家户户想太太平平过日子实属不易。 宋福财闷头干活憨憨道:“大伯,你坐着,我这泥包里烧出来的给你,就够你一家使了,中不?就这些了,多了也没有。” “中,中,这就够用了。”宋大伯很意外,寻思匀一筐就不错了,没想到都给他,特意多瞟了两眼宋福财:“阿财也是个孝顺的。” 而宋福财是不住地瞟三弟,怕宋福生不高兴,三弟城里人脾气大。 二哥宋福喜也一边干活一边偷瞄,一会儿看大哥,一会儿看三弟。 宋福生感觉到了。 大伯不大伯在他这算个屁,可大哥二哥快赶上看他脸色过活了,你说这俩哥哥得多实诚。 “大哥你抓紧时间干活,这天要是真下雨,什么也烧不出来,大伙都加把劲儿。” “嗳,老三,你放心,你困觉找地儿眯着去,大哥准保整明明白白的。” 宋福喜也让宋福生赶紧走,去看看饭得了没,去吃口热乎饭,说三弟你是读书人,身子骨不扛造。 一直旁观的宋里正,点着头笑,心里可得劲儿了。 对他家几个孙子说:“好好烧,烧多些,给后来的那几家也匀点儿。” “知道嘞,阿爷!” 其他几家也嚷嚷道:“我们也能匀一些,放心吧里正爷,都不能眼瞅着。他们盖住的,我们烧炭。” 男人们这边很和谐,山坡上左面挖泥包造木炭,右面在热火朝天盖庇护所,洞口女人这面就不那么美好了。 王婆子生气,这谁干的啊? 她前脚让小儿媳去溪边挑水,挑完水倒在宋茯苓做的过滤桶里,把面盆放在出水管下面,转身去搭火做饭。 这一天下来,大家都这么办,谁用水谁去打。 转头再回来一看,她那盆被别人踢旁边去了,过滤完的水全让别人接走了。 王婆子拍腿骂道:“懒牛屎尿多,接着个水你也占便宜,个懒婆娘浑身长蛆的东西,猪都比你勤快。” 王婆子小儿媳问,娘你骂谁呢。 王婆子说:“我哪晓得我骂谁,我又没看着是谁干的。” “那你快别骂了,不清楚的以为你骂我和两个嫂子懒呢。我再去打水,你可别费那力气了。” 洞口里,高屠户的大儿媳也和后来的一家吵了起来,后来那家媳妇叫李秀。 高屠户的大儿媳说,我家好心给你让地方,弄得我二弟三弟跑坡上去瞪眼坐半宿,就冲你家孩子还在怀里抱着,是可怜你家。 可你家能不能讲究点,那是我家娃的褥子,你不打招呼就直接拿过去裹孩子。 裹也行,你不能让孩子给我褥子尿的呱呱湿,让我孩入黑垫啥。 李秀抖搂褥子:“晾晾不就完了,喊么,你吓着我儿了。” 高屠户大儿媳一噎。 马老太和钱佩英这面倒是还算消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