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今夜的陇右城,迎来了大唐属于这个春季的最后一场雨,是一场很大的雨,从太阳落山开始,一直下到现在,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滂沱的大雨,眨眼间就染遍了整座陇东城的街头巷尾。那些卖糖葫芦的,卖折纸人的,卖小物件的,诸多的商贩都在抱怨,这个春季迎来了太多的雨水。 唯有普通的百姓们很乐意,这代表这一年会有个好的收成。 当然,关内道这个地方很特殊,再往北走一些,就是一望无际的漠北和漠北之外的草原,就算今年的春季再多几场雨水,也未必真的能让这地方的人们有个好收成。 身处在陇右城著名的烟花巷弄,名气最高人也最多的一座阁楼内,几个美丽动人的女子,伴随着乐调,翩翩起舞。 诸多看客看到精彩之处,纷纷拍手叫好。 也有人例外,郭小九就很例外,他端坐在阁楼的窗口前,楼外的雨水滴滴答答,有些不小心滴落在他的衣衫上,他也不恼怒,反倒很开心。 在窗口的另一侧,同样是一名年轻人,年轻人长相很怪异,不像是大唐人,最起码不像是中原人,更不可能是关内人,这人来至于剑南道,也就是俗称西蜀的地方。 他名叫皇甫,不知道究竟是姓皇甫还是皇,他也很例外。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郭小九举起酒樽,冲着他咧嘴一笑,负剑佩刀并未解下,所以,微微一低头,他就可以取出负剑,佩刀更是随时可以拔出。 另一侧的皇甫眯着眼,有些疲倦,木仗竖在他的身侧,袍子上袖口位置,有些不明显的血迹,除非刻意去观察,若不然肯定难以分辨出究竟是袍子原本的颜色,还是血迹。 他叹息一声,他的身前没有酒,什么都没有,双手横放在膝盖上,盘腿而坐。 “你叫甚么?跟我一路喽。”皇甫说着,眼睛终于微微睁开。 “我是谁?”郭小九已经将酒樽里的酒水一饮而尽,又拿起酒壶倒了一杯。 “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他微微顿了顿:“但很少有人认真地问,我呀,一个在江湖上还没有什么名气的刀客,或者也算半个剑客,看在你问得很诚心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我叫郭小九。” “郭小九?”皇甫当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他只记得那张名单上的那些名字,其中有宁不二,但没有郭小九:“莫要再跟着我喽,不然我就不客气喽。” “你这是在威胁我?”郭小九说着,歪着脑袋问道,问话间,又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你跟我说这话没用,我看你伤得不轻,才给你这些时间让你好好歇息一下。” “莫得欺人太甚!”皇甫一巴掌拍在了膝盖上,没想到牵引到了体内的伤势,话才刚刚说完,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得得得!”郭小九拍了拍手,没有在喝酒,而是用手握住了佩刀:“你威胁我,还说我欺人太甚,果然跟你不适合讲道理。” 皇甫没有接话,已经再次微眯起了眼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