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自帝都向西北而行,溯风千里,是为大唐陇右道。 陇右很大,绵延万里。过了玉门关,尽是大漠孤烟,所以漠北也很大。 顺着漠北望去,只见一条绵延不绝的长河,直通天际而上。 莽莽戈壁滩上,郭小九单人行来,如同脚踏莲花,在身后黄沙留下丝丝涟漪,又被风沙转瞬掩埋。 伸手抚上刀鞘,铃铛发出脆响,他瞧向那泼金的遍地黄沙,很是感慨。此时当有酒!所以,他摘下了酒囊,仰头就是一口。 烈酒入腹,走得也有些累了,他就哼起小曲儿,小声地吟唱,不晓得是他师父常哼的那曲,还是他为宁不二吟唱的那曲。 酒至酣畅淋漓,便拔刀而起,顺着万里黄沙,踏空而上,歌声更是悠长,传出了很远很远。风沙席卷,打在脸上,像有人用手在轻柔触摸,他开始仰头狂笑。 刀起,风沙起,随他而行,他快,风沙便快些,他慢,风沙便停滞不前,待他号令。 一刀落下,复而又起,万里风沙尽立当空,他亦在风沙之上,很是惬意。 远处,天地浑浊,日已有西垂之意。他便想起师父传授的那一招大河,漫天的风沙,就是大河之水,他始终站在大河之上,随浪而行。 转瞬间,已是数里之外。他放下了酒囊,收了刀,漫天的黄沙这才渐渐随风而逝。 师父说,大河之水天上来!君不见,我独见。这就是大河!以前他不明白,现在他懂了。只有身在大河之上,才能明白什么是大河。 他再次拍了拍刀鞘,有些玩味地瞧向了西垂的日光,没有刺眼,只有丝丝和煦。他随地一躺,眯起了眼,有些疲倦,便躺着休息。 郭小九没有看到,有一名黑裙小丫头,始终跟在他的身后,他随风而起,行至数里,她也行至数里。 祸水站在郭小九身旁,眯着眼睛,一脸的笑意盈盈。 她的手中握着一柄黑色折扇,并未打开,月牙般的双眸之中,不知为何,浮现出了些微杀意,于是她抬起了手中的折扇。 身前身后,风沙随她而动,她要他们生,他们便能生,他要他们死,他们便只能死。 也就在杀意骤起,她即将出手的时候,一道剑意,从万里之外猛然升腾而起,是一柄飞剑,可以杀人的飞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