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我是药神-《大明海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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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町民斗大的字不认识几斗,还知道什么不列颠?那还不是我说啥就是啥?

    之所以想出这个办法,其实也是有历史依据的。欧洲的传教士在中世纪时,为了扩大教廷的统治范围,积极向东方扩张。陆路上,发动了数次十字军东征,而在海路上,则把目光投向了最远东的明朝和东瀛。

    结果以利玛窦为首的欧洲传教士用了大概六七十年的时间,都没能突破开放口岸广州一步、进入明朝内部,无数的传教士前赴后继的挂在企图打入明朝的路上。

    一直到一五九八年,利玛窦才得以来到广州,在礼部尚书王忠铭家里与在座的儒生进行了学术辩论后,又受邀与著名的雪浪洪恩大和尚进行了一场基督教与佛教的著名辩论。

    雪浪洪恩十二岁就在南京大报恩寺出家,“唱演华严,实发因与唯识”,他借禅说经,引禅说教,沈德符认为他:“不禅不宗”。也就是说,雪浪是寄身华严宗,却用法相宗说解禅宗思想。

    于是,利玛窦用他的基督教学说与“不禅不宗”的雪浪洪恩和尚,在南京展开了一场鸡同鸭讲的辩论。

    最终的结果正如开始,谁都没有说服谁,因为谁都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所以也就不存在学术上的胜负——当然站在利玛窦和雪浪洪恩的角度,则都认为自己赢了。

    而明朝朝廷也对传教活动采取了相当保守的态度,最终他们也没有光明正大的进入明朝。

    但在东瀛却不同,在一五八七年、丰成秀吉颁布《禁教令》之前,这些传教士在东瀛取得了相当令人瞩目的成就。

    尤其是一五八零年,曾受洗礼的肥前国大村的领主大村纯忠,把十年前开港并正在发展为日本西部最大贸易港口的长崎,与其附近的茂木一起捐赠给耶酥会,允许耶酥会在日本领土上拥有属于教会的基地。

    九州岛北方的大名大友宗麟也是虔诚的教徒,当地教会发展也十分迅猛。

    结果,教会的诉求与主张大大侵犯了作为统治者的丰成秀吉等人,于是在丰成秀吉—德川家康时代,东瀛的教会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再也不复当初的辉煌。

    而今天,正是东瀛这帮人对教会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却又十分好奇的时候,我在这里挂羊头卖狗肉,实际上就是借着这个洋玩意,做一次最好的宣传。

    一天下来,我们散出去的药剂其实也就是二百贯左右的分量,这对我来说可谓九牛一毛,但效果确实相当的好,整个清州城下町的町民都在讨论,主的药剂真的有效!而且真的不要钱!那些教士也十分客气,比官老爷要和蔼的多呢!

    第二天一如既往的热闹,甚至比前一天更加热闹,来的人更多了,有的人甚至是第二次来、第三次来,被揪出来之后,我们也不责备,依然赠与了药物。于是第二天,消耗了三百贯左右的存货。

    第二天晚上,我这假冒詹姆斯带着一众人等刚刚回到寄宿的酒店,便被一队士卒敲响了大门,叫了出来。来传话的是织田信雄手下的一个足轻头,叫中村什么玩意的,说是主上要请我,去清州城里一叙。

    我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道:“哦!城中也有贵人需要医治么?”

    那中村什么也不回答,只说去了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给了教徒九鬼政孝、墨一个眼神,示意他们跟着我走。我们三人便在其他人的注视中,出了们,随着中村去了清州城。

    随着我们来到门前,清州城的城门轰然放下,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城。我给了九鬼政孝一个眼神,早知道这么容易,何必去又喂狗、又钻下水道的那么麻烦?

    九鬼政孝的眼神中也是一万个无奈,但却又清楚的知道,若没有之前的查探敲定信息,又怎么会有今天的行动呢?

    过了小天守,进了一之丸,登上二之丸,我们最终在偏殿里见到了当前尾张清州城的主人、我们此行的目标——织田信雄。

    这老小子昨晚一看又是胡天忽地、东京好生热了一回的,这会儿都晚上了,看起来昨天的倦意还没有散去,满脸的褶子,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至少大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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