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泰晤士河畔-《大明海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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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先选择来伦敦,而不是去阿姆斯特丹,这是不言而喻的事情。我是个商人,但是商业的方式来的太含蓄,想要击败敌人太迂回。
就像荷兰,或者说——尼德兰、乌德勒支同盟,他们拥有着西班牙超过一半以上的经济体量和贸易量,可以说掌控着西班牙的经济命脉,但是为了获得一定的地位,居然足足折腾了八十年!
八十年啊!我要是指望他们成为我对抗西班牙的助手,那真的只能呵呵了。与他们交好是必要的,我可以进一步提高自己的经济实力。但是要对抗西班牙,还得靠更加稳健的英国。
所以我来了!伦敦!
当我们从蒂尔波里码头寄港登陆时,早已听说了消息、侯在码头的记者们沸腾了!他们呐喊着我的名字,想要突破码头增设的警卫和治安官架起的人墙,想要挤到我身边,得到第一手的采访资料。
尽管我知道,这些记者都是些没有礼义廉耻、只求效益和爆点的主,他们从来不介意自己的报道会给别人带来什么危害。但作为一名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回来的未来人,我依然知道,想要在名利场里顺利行走,一定要和这些无赖打好关系。
一名带着鸭舌帽,穿着白衬衣和格子马甲,收脚裤,高腰马丁鞋的年轻人向我喊道:“孙先生,我是泰晤士报的记者!我想请问,您的信仰是什么?”
在港务区治安人员和九鬼政孝等人的保护下,我一边被挤着往前缓缓移动,一边微笑着大声答道:“我是无神论者!愿上帝保佑你!”
我这两句回答,先是让众人一愣,随即就有人笑起来——无神论者和上帝保佑,这是不搭界的。而我的第二句回答也被很多人善意的理解为祝福和友好的玩笑。
这是我从新闻报道中得到的结论。
那名记者似乎受到了鼓励,他又大声问道:“那您对天*主教和新*教怎么看待?”
应该说,这个问题在除了英国之外的地方如果被问出来,那是相当尖锐和刻薄的,因为无论怎么回答都会冒犯一部分人。
可是在英国不同,因为女王伊丽莎白一世温和的宗*教政策,守旧派和革新派之间的矛盾在这里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缓和。
所以我继续笑着答道:“信仰是自由的!我们唯一要遵循的就是自己的心!”
周围顿时响起了比较密集的掌声,我继续对他们投以温和迷人的微笑。
另一名记者又问道:“听说您在法国时说过,您信仰的是布*尔*什*维*克,请问那是什么?”
我笑道:“就是不信神的意思!朋友们,关于信仰问题,我想有机会的情况下,我愿意在大学或者民众集会的场合公开与大家讨论。现在开始不再回答。”
说着我伸出三根手指大声道:“再回答最后三个问题!”
记者群中发出一阵骚动,这帮哥们儿没想到我一个外来者,居然牢牢的掌控着采访与被采访的主动权,更不要说我那一口正宗的西伦敦英语,更让他们感受到我的与众不同。
毕竟,多少外来者都是倒在这初登贵地的第一仗上。而我的从容应对,似乎让这些久居名利场外围的家伙们,宛如看到一颗交际新星冉冉升起!
“孙先生,我是卫报的记者。听说您全力支持乌德勒支同盟在安特卫普的作战行动。请问您是出于什么理由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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