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首演成功(二合一)-《影帝重回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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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凡的舞美,比犀牛更简单,就是单色调,用纯白的幕布和卡纸把四面全都糊起来,营造出一个纯净的小天地。

    毕竟这出话剧更多是虚幻的,因为剧情的跳跃性和时代性,真要写实的话就太复杂了,不仅场景多而且置景更迭也非常浪费时间,这么设计,简单却更适合发挥。

    另外,剧情以人物表现为主,如果舞美像犀牛那样,就会分散观众对演员的关注。

    两者各有侧重点,所以对待也不一样。

    这跟戏曲类似,大部分都是无实物表演,比如一手在前一手在背后一甩,就是骑马。

    当然,这种设计,对演员的要求就高了,必须得驾驭全场,只通过语言和肢体表演就吸引观众的眼神、调动他们的情绪,进而把他们带入进来。

    更何况,宁远他们这已经是第四版,有前三版的珠玉在前,别说超越,能得到观众的认可,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就这第一场,不仅台下坐着一票话剧届的大腕,还有第三版的主创团队,比如朱媛媛、卓杰、廖帆他们,更容易被拿来对比。

    舞台下坐得满满当当的,这时候还没开始,一片嗡嗡的声音,不过当宣布即将开始,舞台上灯光熄灭之后,全场就安静下来。

    而在这个时候,宁远跟刘叶、胡婧、田宇、史光晖和孙洪雷这五个表演人一起,已经来到舞台侧边,他们五人在前一排,宁远在他们身后,都盘腿坐下。

    他们都穿着统一定做的白恤,上面有红配绿的彩花纹路,至于宁远,不仅恤,裤子也是红配绿的艳丽色彩。

    当灯光慢慢亮起后,在微黄的朦胧中,五人齐声吟诵的声音悠扬响起:

    “昔日有个白莲僧,救母亲临地狱门,借问灵山多少路,十万八千有余零。”

    重复的吟诵完毕,坐在中间的刘叶拿起面前的木鱼,咚的一声,震人心扉,而他们也开始唱诵起来:“南无阿弥陀佛”

    木鱼声声,佛号悠悠。

    这时一道追光打下来,身穿红配绿褂子的袁荃,神色肃穆中,又带着一丝忧伤愁郁,从后台走上来,走到正中间,双手合十,微微一拜后,就势盘腿坐到地上。

    “削发为尼实可怜,禅灯一盏伴奴眠,光阴易过催人老,辜负青春美少年!”

    袁荃的声音不像朱媛媛那么清脆,透着一股子圆润的悦耳。

    而这,来源于她这大学四年日复一日的练习,即使筹备话剧的时候,哪怕她已经把台词背熟,每天还要自言自语的练两遍,同时用录音机录下来,就为了找到那种最准确的感觉。

    当然,她这个方法,还是跟宁远学的。

    在袁荃说完后,旁边的宁远、刘叶他们就跟着齐声把这番话又重复了一遍。

    话剧不像影视剧,可以有字幕,这是为了加深观众印象,同时也增强气氛。

    他们重复之后,坐在地上的袁荃再次开嗓:

    “小尼赵氏,法名色空,自幼在仙桃庵出家,终日里烧香念佛,到晚来孤枕独眠,好凄凉人也!”

    这就是介绍背景了,即使观众再了解,也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而在介绍的同时,也通过台词、语气营造那种孤寂的气氛。

    毕竟,话剧主要就靠台词来展现,至于肢体也是配合,正因为此,话剧演员的台词功底才非常厉害。

    不仅这番台词,后面的台词中,袁荃开始叙述过往。

    色空看到山上一些年纪相仿的小和尚,想跟他们玩耍,但又苦于佛门戒律,但年纪轻轻的她,又压抑不住这种渴望,说出“火烧眉毛,且顾眼下”的话。

    “想我在此出家只因俺父好看经,俺娘亲爱念佛生下我来疾病多,因此上把奴家舍入在空门,为尼寄活只听得钟声法号,不住手地击磬摇铃,击磬摇铃,擂鼓吹螺多心经都念过,孔雀经参不破。唯有莲经七卷是最难学,咱师傅眠里梦里都教过。”

    这段词非常长,足有几百字,而且并不是现代白话,有些拗口,尽管这样,在袁荃抑扬顿挫的说下来,不仅没有任何矫揉造作的背书感觉,反而平添了几分韵味。

    词里述说着她入庵的经历,和在庵里枯燥孤寂的生活,因为她带着丰富的感情,让这番话下来,又有几分凄凉。

    说完后,袁荃依然没有停歇,转念生怒,语气也铿锵起来:

    “恨一声媒婆,叫一声没奈何念几声哆旦哆,嘿,怎知我感叹还多!”

    一边说一边焦虑的来回走着,神不守舍的模样,语速又渐渐慢了下来:

    “越思越想,反添愁闷,不免到回廊下散步一回,多少是好!绕回廊散闷则个”

    台词能完整背着还说下来,已经算努力,而说好,不仅是功夫,还有她每天的拿捏练习。

    这番台词说完,台下虽然没有掌声,但却有嗡嗡的讨论声,都对袁荃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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