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蝎与情-《龙舌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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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歌暗忖:“此番我知道他为何不将纸裁小,囫囵叫卖了。只为了此时堂皇地请刀!我该如何呢?”丹歌转了转眼珠了,定了定神,“对,就装作懵懂不知!”

    杨管家扬刀扭头,朝着丹歌咧嘴笑了一下,丹歌还以一个更为灿烂的笑容。那杨管家转回身去,脸色就显得不解起来。

    丹歌站在原地,趁着管家裁纸的功夫悄没声儿地四下扫视,确定四面并没有许多布防,心下稍安。

    “啪!”

    那杨管家将青锋短刃排在桌上,拿起那裁好的纸抖一抖,在桌上磕一磕。“啪啦啪啦”,那刃随着这纸磕跳动,然后杨管家猝然转身,向丹歌摇了摇纸,“这样可好?”

    丹歌点头,偷眼看了一下这管家水蓝裤子近膝盖处那个大兜子,那短刃在这管家刻意用纸磕动下,已经落下桌子,正被这杨管家转身时用这兜子接住。

    “好!”杨管家往边上一伸手,有人递过一个袋子来,他将这符纸装入,走向丹歌,递过了袋子。

    丹歌接过袋子,答谢一声,然后装作全然无知地问向杨管家,“管家,您说说,后来那*祁泽和葛孑怎么样了?”

    杨管家微微皱眉,又打量了丹歌一番。沉吟一会儿,道:“哦,这事呀待会儿再提,我这里还有一桩要紧事。”

    丹歌问道:“哦?什么事?”

    杨管家走向屋中,边走边道:“主人家虽然不在家中,可也交代了,往来的宾客,只要是同道之人,一定要留下名姓,来日或有登门之日,以期可以坐而论道。”

    丹歌猜测这才是关节之处,“他因为我之前懵懂,此时更无惧地竟问他故事结局,以为我才疏学浅,不知道他暗藏了刀,他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他的目标。此番又是在切实探我身份了!用以完全确定我是不是他们的目标。”

    丹歌道:“我才疏学浅,可不能和府上主人坐而论道,但家师道行颇深,倒是可行。”

    那杨管家走出屋来,捏着一张白纸,一根毛笔。听到丹歌这般回答,问道:“哦?不知你家师是谁?道观何处?你又是什么法名呢?”他说着递给了丹歌纸笔。

    丹歌道:“啊,家师人称张大师,是江陵有名的道士。”

    “江陵?”

    丹歌点头,“是啊,江陵,师父带我们来此修行。我们的道观也在江陵,叫做罗云观。我的法号嘛,叫做殊迁,是师父的四弟子!”他说着同一时写着,将那殊迁二字写得凤舞龙飞,一看就像是时常联系的那种签名。

    杨管家笑着接过那纸,脸色越看越阴。

    丹歌笑着问道:“杨管家,那个结局……”

    “tmd。”杨管家一下子将手中的纸团成一团,一指丹歌,“给我把他撵出去!”

    “哎!杨,杨管家,您这什么意思啊?!”

    “管家尼玛管家,坏老子好事。你们俩,到附近瞅瞅,那叫什么八哥儿的到底来了没有,就看有谁问符纸的,就抓了来!”这杨管家从那大兜里掏出刀,斜指着,一脸的痞气。

    丹歌被赶出了院门,还在院门外高嚷,“杨管家,你说说结局呀!”

    “哧。”丹歌捂着嘴抿着笑意,纵起轻身之法,迅速地窜回跛足亭,“好个金勿,那一时说是采药,其实却是先行传信去了。我说留针骨虫以防袭击,却原来这或贼人摆下迷魂阵,请我入瓮呢!怪不得我扣这院门,那姓杨的早在门口立定,原是早有预备。”

    丹歌想到此处得意洋洋,“我进瓮周游一遭,又出来了,徒留那些个鳖孙,还在里头愤懑呢!哈哈哈哈。”

    他很快飞临沙颍河,立刻勾连了骨虫,却借此听到子规那边,似是金勿在将故事,“这个女子,叫做葛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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