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讲故事-《龙舌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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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历过情劫。”丹歌倏忽正经着给连鳞浇了盆冷水,“情劫之中,自甘堕落,成为了绝情杀手。于是这感情干系一个厉害人物的正邪,不是说拋就能抛的,所以这感情一旦成真,很可能会成为你终生的束缚。”

    丹歌隔窗往外头一望,蒙蒙的纸窗外,那人影并不能瞧得分明,“当然如果这感情永远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又何尝不是她的劫呢。”

    丹歌说着缓缓摇头,离开了床边,去往后院了。他不打算听连鳞的选择,他也不作干涉,他只是加快了一些连鳞葛孑的感情进程,并不打算左右了这份情感。

    而在丹歌离开之后,杳伯依然在门口偷悄悄地望了半天,扭身回来就有了无限的感慨,“这葛孑恐真是落在了情劫里,三个月相处萌发的情愫竟已让她如此难弃。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情感于她既是圣物,也是毒物。

    “于是连鳞便是果断表白,她心内便是满心情愿,恐也要稍作推脱,挣扎许久,甚至刻意冷落,悄然回避,这于两方来说都是折磨。丹歌你……”

    杳伯自言自语着往床前踱步,喊了丹歌,抬头却不见丹歌的身影了。杳伯望向连鳞,“丹歌呢?”

    连鳞答道:“走了。去后院了。”

    “他留下了什么交代吗?”杳伯问道。

    连鳞摇头,“没有,他单单提了提葛孑的情劫,说着没头没尾的话就走掉了。”

    “情劫?劫?历劫者与救赎者?劫变?”杳伯说着一叹,“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多插手了。这倒提醒了我,看来我也爱莫能助了。你有什么想法也不需和我说了,你有什么吩咐要我为你做的,我可以帮一帮你,但这相助只是为你,与葛孑毫无干系。可懂?”

    “嗯。”连鳞点点头,“可听了您刚才的总结,我向她主动表白似是行不通了,我一时半会儿却也没什么好办法……”

    “哎!”丹歌的声音此时却适时地从后院穿了出来,“沈灵儿李尤还没有回来,祭黄花之事稍作延后吧。而此情此景,篝火祭飞蛾,天下头一等的奇事,应着这情形,我讲一个飞蛾的故事,解解闷儿吧。”

    “好。”后院的一群人满心欢喜地应和着。

    丹歌讲道:“古时有一只奇大的飞蛾,这飞蛾之大,可以遮蔽一方天地,昼伏夜出,每夜折返于东海与昆仑之间。这飞蛾有鳞,它每一次飞行,都震下无数的鳞屑,这鳞屑奇小无比,随风潜入夜,到达千家万户。吸入这鳞屑的人就会沉沉安睡,这飞蛾,即是最初的梦神。

    “配着这鳞屑催眠至宝,还有一道自高天悠扬而下的催梦曲子,这曲子也来自于飞蛾。是由飞蛾的一只独角发出的,因为独角,谓之为‘孑’。这孑包覆在飞蛾颈间无数的绒毛里,它放出的曲子也从来是歌颂的,每到夜里,无数人安然入睡,睡梦里总是浓情蜜意。

    “直到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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