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黑衣人忽然赧赧的道:“如果方便,也许你可以到我的小屋去看看”。 也许他本来想说的是家,但却临时改成了小屋,也许他不想让他的多年老友看见他如此气短的模样。 谁都知道,家和屋子的区别,尤其对于终年浪迹的剑客,家已经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字眼。 “好”,白衣人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他知道黑衣人的变化一定和这个小屋有些许的关联,也许,答案就在那个小屋里。 只是他想不通,以黑衣人的个性,原本不会主动相邀的。 现在,白衣人不得不相信,黑衣人的变化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山脚下,有一条曲折的小路。 虽然人迹罕至,大部分被杂草掩盖,但是从峰顶远远的望下去,还是可以看的很清楚。 小路的那端,是一片竹林。 穿过竹林,就看见了一小片开阔的田野。 两间矮矮的茅草屋就静静的伫立在哪里。 “那就是我的小屋了”,黑衣人的语气明显明快了许多,刚才失败的阴云似乎已经散去。 白衣人本想说些什么类似赞美的话,可是却觉得喉间干涩,甚至还伴着些许的苦味。 他十分吃惊黑衣人能够这么快的忘记刚才的挫败。 如果在以前,那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对一个一个以剑为生、视剑如命的剑客来讲,那本应该是锥心刺骨的痛楚。 但是,现在在黑衣人的脸上,他看见的只是对那两间茅屋的渴望和依恋。 他只能随着热情主人的指引,机械的移动着脚步。 也许只有他知道,他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 但是又有谁能知道,黑衣人此时的滋味? 到了屋前,才发现围着小屋,还有一圈低矮的竹篱,两边间杂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看的出,明显带着人为打理的痕迹。 白衣人的心忽然跳了一下。 因为他发现,小屋周围竟然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未散的炊烟。 他相信他已经接近了问题的答案,虽然和他所想的差不多,但事到眼前,还是觉得有些意外。 炊烟后面,理所当然的是阵阵的饭香。 很多人都相信,在野外的饭香绝对比别的地方的要更香浓。 虽然,没有太多的道理,但是似乎好多人都同意这一点。 “呵呵,想不到,吃饭的时间这么快就到了”,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习惯的脱下外袍,解下腰间的长剑,挂在了屋外的一株秃树上。 现在的他,已完全是一个正在招呼远来客人的热情的屋主。 如果不是白衣人,谁能相信,眼前这个满面笑容的人就是刚才那个冷峻的剑客。 白衣人也很吃惊,但是他却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即使这个事实有些残酷。 他一向是剑不离身的,因为他相信剑和人一样都是有感情的,一个剑客需要和自己的剑随时交流,随时培养那一份信任和默契。 他知道黑衣人比他更理解这个道理,因为这本来就是以前他们共同的生活和信念。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熟悉的却有着几许陌生的人,就那样随便的解下了他曾经视为生命和一切的剑,不但随便,而且自然。 白衣人没有解剑,只是脱下了身上的长袍。 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需多想,因为他知道,只要进了眼前的茅屋,一切就会有答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