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五品十三科-《天残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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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有个优点,那便是做事情的时候一旦决定投入精力进去,便很难受到其它事情的干扰。
学堂上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每天静静的坐在同一个位置,若是位置先被别人占了便选择个临近的座位。学堂之上也从不和别的孩子一般交头接耳。除了临座的学子会觉得这孩子笑起来很好看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生活似乎一下子有规律起来,每天迎着朝霞吐纳练气。用过饭后到大学府听讲,听完后再动用清云子的长老腰牌借阅关于十三科的书籍。抵流峰与大学府相距二十几里,这段距离则用于修习步法。入夜后还要打坐调息,每天睡三个时辰。每隔五天去一趟丹阁采购灵草带回家烹煮汤药。反正屋里的金银堆积如山,他也无需为吃喝用度发愁。
无名的平淡生活一半是应对灵云子的刁难,谁知道那个老偷窥狂什么时候又偷偷监视他?另一半则是真的被大学府的内容勾起了兴趣。
被遗忘的驴子在山巅过的惬意无比,整天在湖边追鱼撵鹤,玩累了就到岸边捡新钻出土的嫩草。有时远远见无名倒掉药渣子,便鬼鬼祟祟的跑过去捡食,体型越发的不像驴了。
眨眼间到九鼎山的日子已经近两个月了,无名也习惯了这种充实而简单的生活。小脑袋在知识的海洋中逐渐丰满起来。
学堂之上
教授矿石分类的先生是年过六旬的刘大锤。语调刻板的讲述着几种矿石的熔点以及不同金属的融锻技巧。
堂下寥寥十几名学子多是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他也不以为意。来这门学科的本就是些干体力活的粗人,能耐着性子听他叨叨已是不易。反正学资由九鼎山来出,这些人学不学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刘大锤从讲案上拿起竹筒小呷了口水。问道“谁还有问题吗?”
这是每位先生讲完学后的习惯用语,并不是真的让学子们提问题。而是告知一声,他准备下课了。
不曾想一只小手在不起眼的角落举了起来,似乎担心他看不到,还晃了晃。
刘大锤也注意到了无名。
这孩子每堂课都在,始终坐同一个位置,听课时也极为专注。没有哪位先生会不喜欢这样的学生,只是无名一直以来都默不作声。他还以为是被长辈扔这消磨时间的孩子呢,毕竟有不少家中长辈这么干。
虽然有些意外。刘大锤还是善意的笑道“你有什么问题?”
无名站起来,弯腰鞠了一躬。然后才挂上羞涩的笑脸道“先生,记得您在三月初七的那堂课上讲过铁精的熔点在三千七百度,十五日又介绍了红铅的熔点在七百五十度。我在想,前者活性高却不容易熔炼,后者正好相反。若是把两种金属融合到一起,应该可以提升金属的硬度和延展性。但那需要将不同的两种铁水按照三七的比例来配比。可是这样一来又存在密度不同而分层的情况,所以需要在半固态的状态下反复锻打。不过真这样的话,红铅又会被视作渣滓排解出去。我想请教先生,如何才能将两者的优点都保留住而不损失金属本身的质感”
刘大锤欣慰的点了点头道“看来小友对于熔锻的学问已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课堂上听的也很认真,这个问题很有针对性。不错,不错。大家回去都好好思考一下解决的方法。至于答案嘛……我先卖个关子,明天课上我再来公布。下课吧。”
受过学子们鞠躬行礼之后,刘大锤走出学堂。擦了把微冒的虚汗,喊来助教弟子去请其余两位教学矿石的先生,自己则快步向藏经阁走去。
纹绘符箓的科目与矿石不同,属于修道之中极为重要的部份。学堂之上,学子多达数百人。因重视程度不同,仅在一品阶段授业的先生便是文绘院的外门执事。
无名有些腼腆的站着,毕竟他年纪小,没有在数百人的注视下侃侃而谈的经历。
在先生鼓励的眼神之下,他才说有些忐忑道“斗字符和者字符的笔锋最为相近,可发挥出的作用却是截然相反的。先前听先生讲过,除了基础的九言符字单独运用之外还可以交替或叠加使用。我在堂下只推演出了二百七十三种组合方法,但符文间相生相克的关系再难进一步了。学生觉得若是将九言符字叠加成一个应该是可行的。或许可以使其构成平时无比稳定,一但受其余字符干扰便会释放出全部威能使其发生爆炸。其中的顺序及同字符叠加过于复杂,学生却苦于学识有限,还请先生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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