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陈季子和他们,只是被明面上推出来的,用作掩人耳目的。 一行人继续陈季子与楚襄之前的争争吵吵,最终,也是没有一个定论。 而身后空无一人的白术,在席中也难免被众人打量。 这位横空出世,战平重瞳子徐雍的少年道士。 在他身后,竟没有一个护道者! 向来嘴臭的楚襄讥嘲了几句,白术依旧面色自若,不为所动。 实则,看着那群五境命藏的护道者,白术心头亦是无奈。 便是他的师尊,丰山寺的方丈无怀,也才仅仅四境金刚。 在丰山枯坐多年,依旧没有寻到吞灭天人的契机,无奈之下,只得远走南海,寻找破境的机遇。 传讯玉圭上早已没了无怀的消息,也不知道,此刻的赤面僧人,是否已经破境成功了。 白术木着脸,听着那群命藏们争来吵去,辩得面红耳赤,却始终没有个定数。 而在天水阁的不欢而散后,再次登上黄金站台的白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敌手,竟然是汾阴城的故人,左成业。 面对同为真符种道的左成业,他的武道与神鸦宫尹截然不同。 竟是疯狗般的大开大合,再加上阴森的血兵替死术。 替死术这一神通,出自谢家一门古老的心法《血神经》,也是左成业所修的根本**。 以特殊手法祭炼,凝血成兵,不仅能当做法器,且平日蕴养在泥丸宫内,在危机时刻,更能代主身替死一次。 这门神通,白术从未在丰山寺的典籍里听闻。 如今,也自然是第一次得见。 一时不妨下,他几乎被复生过来的左成业重创,打碎肩骨。 白术心思飞速转动,也只在一瞬之间。 他抬起头,凝视周身的恶阵,无数阴风呼啸,有如万千恶鬼哭嚎,正要生撕人的血肉,破灭元神。 “你真以为。”白术耸耸肩:“自己就困住我了?” “不然呢?”左成业微微挑眉,冷笑连连:“我亲眼见你被困在阵中,这还能有假?” “你太慢了。” 白术淡淡开口,留在恶阵中的化身溃散成盈盈光点,骤然消失不见。 在左成业面色剧变的同时,早便已剑遁离开的白术真身,骤然一掌劈落下去。 “我倒想看看。”他的声音滚滚响彻:“你的替死术,究竟还能用几次!” 白术通体赤霞炸开,在全力运转心经下,有如岩浆火河一般,绚烂刺目。 轰! 左成业张嘴吐出一方大印,硬撼白术劈落的那一掌。 在黄金战台的微微颤抖中,两人身形在虚空留下道道残影,大开大合,嗡嗡声不绝。 …… “你押了谁?” 观礼法台上,慧圆和尚对崔元洲开口。 “自然是沈师兄。” 小胖子漫不经心,眼神都在飘忽。 “你怎么了?”慧圆和尚讶异开口。 “我在想,天水阁的那件事。” “天水阁?”慧圆和尚皱眉,他悄悄四望了一眼,以心音向崔元洲问道:“是否探寻青黎宫,那些命藏的大人物自有定数,你操什么心?” “不是这个。” “不是?” “楚襄,我在想楚襄羞辱你我的事。” 崔元洲淡淡开口:“我一向久居深山,在陵池道院里,我的老师是道院之主,我的叔叔是界京山长老。 我会一些粗浅阵法,心性又骄狂,大家看着老师和叔叔的份上,都在奉承我,把我捧到了天上。” 崔元洲面无表情,他顿了一顿,接着开口: “就连我那三脚猫的阵道,都被大家吹成了小茆星子,偏偏,这该死的名称还传了出去,我当时还自以为足,只觉得可算在天下人面前扬名了。” 慧圆和尚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话,周遭几座水晶宫殿里,就爆出阵阵惊呼。 只见黄金战台上,白术接连施展神通,终于一拳轰碎了左成业的头颅。 只是随着一柄血兵碎裂,那覆着森严铁面具的人形,又一次,在不远处凝形。 慧圆和尚沉默了良久,终于涩声开口: “你才年轻,十四五岁的年纪,就不要想太多了。” 黑瘦的和尚叹了口气,对崔元洲笑了笑:“我在你这个年纪,才只是区区耳窍。” “我也想去黄金战台上。”崔元洲慢慢摇了摇头:“这一趟出门,我总算,看见了自己的浅薄。” 老师,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崔元洲在心底轻声说了句,随及对皱眉的慧圆和尚大笑一声,洒然拍拍他的肩,望向黄金战台里。 “大丈夫当如是也。” 他眼神闪了闪,慢慢笑了笑: “楚襄辱我的事,贫道日后定要原样奉还!” 此刻,白术与左成业两人,正战到了癫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