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好像是《闺艳春谭》的情节吧,师兄,你在大白日做春梦呢?” “闭嘴!” 虚岩神情一滞,狠狠回身喝骂了一句,面色有些挂不住。 “总之,师兄也是过来人。”虚岩讪讪一笑,提前做出总结。 “吹吧……” 人堆里,虚了小小声嘟囔:“你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待虚岩朝他怒目而视时,虚了又缩了缩脑袋,不敢开口。 “桐江的事情完了,记得早些回来。” 高胖和尚最后朝白术叮嘱一句,便振臂一呼,带着一群光头浩浩荡荡,重新跑回了寺里。 雪地里,顿时就寂了下来。 小姑娘抬起黑漆漆的眼珠子,怔怔看着白术,她抿着嘴,却是不肯说话。 还是那么呆啊…… 白术笑了笑,他上前一步,却现谢梵镜竟后退了一步。 他再度上前,小姑娘再度后退。 如此往复数十次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白术一脸无奈,他索性止住脚步,也呆呆看着谢梵镜、 两人愣愣地对视了很久,终于,谢梵镜的眼神轻轻闪了闪,她迟疑着迈开步子,像一只瑟缩的小猫。 小姑娘绕着白术慢慢打转,不断抬起脑袋,打量着白术。 她的小脸上满是严肃,像是形势一个不对,就会随时逃走。 良久,在白术几乎绷不住的时候,谢梵镜终于凑了上前。 “白术……” 她眨了眨眼睛,迟疑开口问道。 “是我啊。”白术无奈笑了笑。 “你的脸?” 在得到确定的答复后,小姑娘似乎松了口气,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又看看白术,语气有些疑惑。 “等我变回来。” 此刻,青黎宫里的白术楞了楞,他恍然般挑了挑眉,轻声笑了起来。 谢梵镜看着那个白衣的少年道士伸手一抹,随着灵光变化,他的身形和面容也生了变化。 雪地里,白衣的小和尚摘下头顶,那个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莲花冠,他双手合十,对谢梵镜轻声微笑。 “这是易象丹的幻术,很厉害的,就算是寻常命藏,也别想看穿它的伪装。易象丹是师门一脉的重宝,我的师父是无怀,他是金刚境的修为,但好像快要突破到命藏了,师父无怀对我很好,他不仅把易象丹给了我,还把自己的道种苦海佛,也给了我,对了,你知道道种的吧,在汾阴城的时候,我还向你问过的……” 摘下莲花冠的小和尚有些喋喋不休,他从一件件事情开始讲起,事无巨细,从汾阴城讲到了青黎宫。 谢梵镜抬头看着白术,听着他讲了龙宫,讲了自己的心法,讲了飞剑,讲了两人分开之后,他遇见的一切东西。 “所以。” 良久后,有些口干舌燥的小和尚终于止住嘴,他微微俯下身,对谢梵镜开口。 “我就是白术啊。” 她听见白衣的小和尚笑着开口。 那张脸。 那张脸…… 头颅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无数的潮水轰隆隆,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 谢梵镜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几步,她定定看着白术,眼圈微微红了起来。 此刻,白术惊愕地现,在谢梵镜眉心,缕缕金线缓慢勾勒出一朵莲花。 而这时,在白术的眉心,也有一朵金莲悄然浮出。 他看着那朵金色莲花,意识陡然模糊,心神也骤然失。 在白术元神沉沦,泥丸宫短暂陷入昏昏的刹那。 一些记忆,像黑暗中的无声潮水,悄然泛了上来。 它悄悄蔓延上堤岸,带着久远和湿润的气息,以缓慢而坚定的姿态,一点点,把白术全然吞没,丝毫也不剩。 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得炸开,无数的嗡嗡声从耳朵里蛮横地挤进来。 在那些驳杂的记忆里,率先的,有一些正在慢慢清晰—— 那是一座酒楼。 从楼上往下望,各式各样的油纸伞塞满青石板路,打着旋的水花在伞面上纷纷破碎,从地上升腾起淡淡的水雾,各户的檐前垂起道道雨帘。 似乎是骤雨初停,雨后的小城像洗尽了一身铅华,暮色下的天光柔软地明亮着,飘进屋子里的莹润水珠星星点点,几家临河的商铺,早早地,就挂起了灯笼,水里清晰倒映出橘黄色的暖光。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无明。” 白术看不见说话人的样子,却听见了他的声音。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隐隐,白术又听见一道声音,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她嘟囔着小小声开口,语气里装作满不在乎。 “自然有关系。”僧人无奈笑了笑:“姑娘跟了贫僧一路,从金刚寺跟到这座酒楼,足足有半个月了吧。” “那是顺路!” “阿弥陀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