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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

    方月依旧鼓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白术对她的蛊惑丝毫不为所动，面无表绕过她，从另一条道走下山。

    “不考虑一下？二门大神通，只要你肯出门就给！”

    方月仍不死心，继续循循善：“你不是喜欢神通吗？这种大好机会，怎能错过！”

    “我不喜欢神通。”白术斜眼瞥了瞥她：“对你，也没什么兴趣。”

    “……哈？”

    白术和然庆的影渐渐远去，只留下方月一个人呆愣在原地，气得浑发抖，大天的全冷汗手脚冰凉，她觉得方才的话语里充斥着对她的压迫，这个人，还能不能好了？

    “你——”

    终于回味过来的方月刚一扯嗓子，白术和然须的影却早已消失不见，找不到人对线的方月怒发冲冠，她愤愤跺了跺脚，化一道赤光，朝白术疾追过去。

    ……

    ……

    ……

    “明起，你需到天王行清净斋戒，直到最后一天彰圆法会时，才能从天王解脱出来。”

    避开方月后，白术与然庆纵光飞起，行了数十里，才在大摩处按落云头。

    与阇黎崖、百丈龙渊一般，大摩亦是同为金刚寺三大胜景之一，而大摩又因具三座无字天碑，第六代方丈真至和尚曾在这三座无字天碑里，悟出了半式如来掌，其往来人群，又远超出了阇黎崖和百丈龙渊。

    这一次的法会，大摩并未封门，与寺里其他地界不同，竟是任由宾客进出，随意观摩三座无字天碑。

    白术和然庆游走其间，不时见有人兴致勃勃，但转瞬的功夫，又面色灰败的退了下来。

    “也就是说，我要在天王里不吃不喝，待到最后一天。”白术耸耸肩，侧避过一个高两丈的魁梧金甲大汉：“这规矩……”

    “不单如此，你在天王那几，恐怕少不了人向你辨难。”然庆嘿嘿一笑：“无显那次法会，可是被问到够狼狈的，你又不擅谈禅，只怕要尴尬一阵了。”

    “我们金刚寺自家的场子，谁敢来砸？！”

    “理是这个理，但……”然庆一时语塞，他忽得神色一顿，指向中心那三座无字天碑，笑道：“你可要上前参一参？”

    三座丈许高出头的灰白石碑纹理斑驳，并无一个字样，无数人盘坐在周围，苦苦参悟，却不见有什么所得。

    白术与然庆对视一眼，心头忽得一动，明白过来。

    他点了点头，迎着天碑走了过去，而然庆也笑眯眯，扯住一个青面长须的道人，亲攀谈了起来。

    未走几步，迎面就跌跌撞撞跑来一个扎着冲天髻的小童子。

    小童子还不到白术膝盖高，跑起来一摇一晃，虎头虎脑，分外可，见他朝自己方向跑来，白术笑着侧了侧，让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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