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秦巍暗中有了计较,却不形于色,仍是面挟严霜道:“军中蠹虫,宗门败类,自有道家礼法惩治,清理门户。你们这些魔宗余孽,明知一旦足迹踏过北荒,便是犯了禁令;全天下道家修士,必当齐心协力,斩妖除魔。你如今公然在桐川城行凶作恶,以歪门邪道,采摄生人魂魄生机以强自身炉鼎气府,竟也敢大言不惭,假借行善除恶之名。羞也不羞?” 秦巍出言铿锵,一字一顿道:“护教骑兵,只有烈士,没有战俘;再不束手就擒,格杀勿论。” 三十骑人马,一齐举刀大喊“死战!”尽管人数不多,却声震耳鼓。 随着那一声震天怒喝,只见那个已经失刀的兵士,身体突然往前飞出,挟一股极大威势,如同攻城拍架投出的巨石,往秦巍砸去。 秦巍大喝一声,“雕虫小技,也敢献丑。”只见他不闪不避,长剑刺出,竟是向那凌空飞来的兵士胸口刺去。 战端一开,剩余的二十九骑人马,根本不看百夫长如何应对。李曦莲身侧离边的十余骑兵,已经纷纷纵马而来,两两相对,前后纵马挥刀夹攻。而稍远的近二十骑,立即重整队形,分占四方,继续将她围在正中。战术反应,如行云流水,天衣无缝。 那名被李曦莲一掌拍飞的骑兵,面如死灰,眼看着主将的长剑,即将触到自己的心口,只有闭目待死。大家都心知肚明,百夫长的宝剑,有削铁如泥之利,对上这种身披皮甲的兵士,轻轻一剑,就能穿出一个透体的窟窿。 不曾想这名身穿劲装皮甲,不下一百五十斤重的兵士,胸口刚刚触及剑尖,皮甲只是稍稍凹陷,一股阴柔的劲力由剑尖传来,横向一带,那一具高大的身躯,竟被带到将军马旁稳稳站在地上,毫无伤。 将军随即轻轻一抖手腕,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继续握剑身侧,气定神闲。 劫后余生的兵士,胸脯起伏,惊魂未定。而周边目睹将军神妙剑术的骑兵,齐声叫好。 那边鸠占鹊巢夺了一匹战马的李曦莲,堪堪以一双肉掌,将前后夹攻而来的两名骑兵打落马下,却并未伤人。两眼余光望见了对面主将的逆天剑术,暗叫不妙。遭遇之前,她虽然并未全信先前任平生所言,对方有修为与自己高下极其悬殊的高手。当时相距不下十里,还未见人,那个唇上一抹黄须刚刚冒头的少年,怎么可能不但悉知对方人数,还能看得出其中高人的修为高低? 如今看来,那个处处透着古怪的少年,是真没忽悠自己。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