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完全是以力相抗的打法,毫无取巧。 任平生倒退两步,站定形。而哪个络腮胡军将,只是形一晃,戟须箕张,枪再上。 军将往前一步踏出,旋即双手握住枪杆,只一抖,那通体镔铁铸就的枪杆,竟然被他抡圆如软鞭,枪尖急旋如风,划成一道巨大的枪尖圆洞,如同一座席卷天地而来的巨大牢笼。 任平生悄立于那座铁枪罡气形成的牢笼之前,持剑不动。牢笼中有煞气流转,隐隐挟风雷之势,如有雷池浆液流淌其中;而那看似牢不可破的牢笼边缘,尽是枪杆飞速旋转,夹带精纯罡气而成的铜墙铁壁。 相成相生之气凝练迸发以为罡;可割裂金铁沉实之物。 相冲相克之气汇聚流转以为煞;可消融纯阳生机灵气乃至摧魂损魄。 在这座巨大的牢笼跟前,任平生那瘦小的形,如同芥子之于须弥,眼看就会被那罡气煞气一起搅碎。 江湖武道,有枪怕圆,鞭怕直一说。那军将的抡圆一枪,阳相合,刚柔相济,毫无破绽可言。 任平生步步后退,手中铁剑始终斜指前地下,蓄而不发。 若依仗法之快,任平生完全可以在那威势无两的铁枪跟前,游刃有余。 那古怪军将见他始终躲躲闪闪,飘忽无定,心中恼怒。突然手中枪势一变,依然抡圆不止,整座枪罡煞气汇成的巨大牢笼,气机暴涨。 原本平直的牢笼壁垒,不再受限于枪杆所及之处,而是化作一道黑气,变得如同一条灵动翻滚的巨蟒。 只见那巨蟒张着大如城门的血盘大口,突然翘首往上腾起,随着蟒翻滚盘旋,到半空再度变向往下,铺天盖地当头罩下。 任平生猛然抬头,便发觉好似一座巨型龙卷劲风,从上天呼啸而下,内中漩涡深远,看不到尽头。 任平生一剑插天而起,剑意笼罩全。铁剑的剑尖,直直刺入那几乎凝成实质的煞气漩涡之中,便即剑气暴涨,丝丝缕缕往上下四面扩张而去,如同在那浓稠无比的雷池浆液之中,生出无数裂纹,整座煞气雷池,顿时皲裂。 但那座铁枪罡气环绕旋转而成的坚固牢笼,却趁此机会,当头罩下,将青衣少年困于其中。 一旦触及实地,那原本皲裂碎的煞气漩涡,顿时再次凝聚凝实,往任平生以剑意笼罩的狭小容之地,挤压而来。原本尚可使出剑招的空间,瞬间缩小一半。任平生顿时束手束脚,便是要往前递出普通一剑,都是处处掣肘,无法施为的尴尬境况。 那立于牢笼之外的军将,神狂,双手崔劲,把手中铁枪轮转得如同风旋,威势大盛。 这片山中,有好多年,他没遇到可以接下自己一枪的对手了。 而眼前这个青衫小子,不但接下了一枪;而且在自己这一着所向披靡的狂龙噬天式,居然也支撑了这么久。 古怪军将被激发斗志,顿时杀气暴涨,全力施为,便要将那苦苦挣扎的青衣小子,绞杀于牢笼之中。 忽见那本来已经险象环生的家伙,手中的铁剑突然挣脱束缚,也不知哪来一股如此强劲的剑意,轰然炸开。那座牢笼中的浓稠煞气,瞬间突破牢笼壁垒,漫天迸溅而出。 古怪军将顾不得自反受那四处飘散的煞气侵袭,拼尽全力抡动铁枪。 只见那枪尖轮转的圈子,飞速缩小,眨眼间,那座牢笼从巨大的天地龙卷之势,变得内径不过五尺大小。 处牢笼之中的任平生,只觉突然间罡气bi)人,犀利异常,似要将自己整个躯体,瞬间撕碎。 随着那凛冽的罡气流转,任平生的剑招,突然变得柔诡异,似慢非慢,似快非快。更为古怪的是,他的脚步手法,都变得踉踉跄跄,摇晃不定。 那如同随风摆柳的躯,好似随时都会跌落尘埃,万劫不复;但总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就势取巧,不但成功稳住形,还能稍稍消磨掉那凛冽罡气的一份气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