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建明帝虽心有估量,却还是垂眸望着温凉,问道:“此事你如何看?” “臣心中所想,如信中所奏。”温凉淡淡回道,他面色淡然无波,宛若一尊冰雕,没有丝毫的温度。 虽说看着甚是养眼,但这冷冰冰的态度看得建明帝心底十分不舒爽。 建明帝眸色一转,只淡淡“嗯”了一声,随手拿起杯子正欲喝茶,谁知手没拿稳,一杯茶竟全扣在了桌上。 而好巧不巧,温凉递交的那封信笺未能幸免于难,晕的什么都看不出了。 “啧!”建明帝一脸可惜,叹道:“朕尚未看完,看来还是得你亲自禀报了!” 温凉抬眸看着建明帝,本就冷清的神色似乎更冷了几分,反观建明帝如常的神色下却掩着些许得意。 温凉垂下眼睑,遮住眼中闪过的嫌弃,虽是不耐,但还是开口道:“臣奉命追查徐州知府贪墨之案,徐州知府贪污十万两赈灾银两,因畏惧朝廷追责,而上吊自缢。 臣清查此案时,却发现此事有细枝末节正指向户部,正欲深入彻查,工部老尚书便突发心疾,险些殒命,着实古怪。 陛下若此时召见医治老尚书的大夫,虽无他意却极有可能打草惊蛇,倒是不如轻轻放下。” 建明帝凝眸看他,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不对,你没与朕说实话。” 温凉微一蹙眉。 建明帝勾唇轻笑,一副了然模样,“朕怎么觉得你倒是有包庇顾府之嫌?莫非……” 顿了顿,话音上扬,透着些许玩味,“莫非是因为顾家二房替你踩了木桥、遭了罪,所以你心有愧对?” 温凉未语。 温凉回京途中正要经过那座木桥,而顾府二房恰逢那日去大佛寺上香,比起温凉先一步上了桥,结果便遇到木桥断裂,马车坠河。 后来查证,那座木桥有人为破坏的痕迹,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并未声张。 也就是说,有人想要害温凉,却被顾家二房顶了难。 而那个救起顾家二房的人,也正是温凉的亲卫。 所以此事中的恩怨纠葛,当真是理也理不清楚。 又因此事,顾家大老爷弹劾宋老尚书,致使老尚书心疾发作。 不过,若真是有人蓄意谋害宋老尚书,那顾府不但无过,反是有大功。 毕竟不是谁都能又救得了平阳王府大公子,又救得了工部老尚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