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不容-《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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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耿海惊疑不定的脸庞,耿安晧接着道:“父亲,这件事五妹妹也是知道的……岑隐这无耻阉人对端木大姑娘百般纠缠,一直不死心!”

    “父亲,我们耿家虽有兵权,但这件事,已经不是单靠耿家就能解决的,唯有和端木辅合作,耿家才有希望……”

    “父亲,还请顾全大局!”

    耿海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面沉如水。

    耿海对端木家自然是心有不满,一方面是因为端木宪不识抬举,屡次拒绝了自家,一直跟在岑隐的屁股后面,以他马是瞻;另一方面就是因为端木宪的孙女害了自己女儿……

    但是他心里也清楚,端木宪只是在明面上不反对岑隐,却并没有到臣服的地步……

    耿海迟疑了。

    让他屡屡向端木宪低头,他做不出来!

    但是儿子说得不错,若是端木宪真得靠向了岑隐,就更麻烦了。

    书房里静了下来,只剩下“哗啦啦”的斟茶声,耿安晧亲自给耿海添了茶。

    须臾,耿海才开口道:“安晧,我要再想想。”

    “是,父亲。”耿安晧没再多说什么,心里想的却是:他是绝对不会让端木纭被一个阉人抢走的!

    这时,门外传来了丫鬟的禀报声:“国公爷,陈安来了。”

    “让他进来吧。”耿海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开口道。

    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穿青色直裰的长随进来了,那是一个三十来岁、中等身量的方脸男子。

    陈安恭敬地给耿海行了礼,然后禀道:“国公爷,属下已经令人把这三天在太庙的禁军都问询过了,三月十三日,诏书是皇上亲自送去太庙供奉,直到今天由司祝取出,其间没有任何人动过。”

    “今早那份假诏书在几位亲王的见证下,封存了起来,礼亲王、宝亲王等几位王爷亲自查过字迹,是程翰林的字迹。连诏书上的用印也无误。”

    耿海眯了眯眼,冷哼着道:“玉玺一向是由司礼监保管!”

    说着,耿海的眸底掠过一抹锐芒,心里忍不住思量起来:这是岑隐故意留下的破绽,还是一个突破口呢?

    陈安继续禀道:“还有假诏书上所用的布帛也是蚕丝织成的绫锦,图案以及轴柄都与真正的诏书一模一样。”

    耿海面露沉吟之色,右手若是有所思地摩挲着茶盅上的纹路。无论是玉玺还是绫锦,乍一看来都是线索,但却根本难以往下查。

    耿海正想说什么,书房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个着蓝色直裰的长随匆匆走了进来,形容焦急,急忙请示道:“国公爷,岑隐刚刚下令东厂拿下程翰林,东厂的人已经出去翰林院了。”

    耿海的面色瞬间变了,他要是让岑隐拿下程翰林,那他在朝堂上脸面何在,以后谁还敢为他办事!

    耿海重重地拍案怒道:“无法无天!”

    说着,耿海转头看向了耿安晧,吩咐道:“安晧,你亲自带人跑一趟翰林院。”

    “是,父亲。”

    耿安晧应了一声,带上十几个护卫就匆匆地离开了国公府。

    十几匹马飞驰在京城的街道上,此时,天空的夕阳已经开始西下,西边的天空是一大片被夕阳染红的火烧云,红似血,空气中散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耿安晧带着众护卫马不停蹄地来到了长安街,显然,东厂的人已经把翰林院包围了起来,整条长安街都空荡荡的,一眼望去,几乎一个人也没有。

    “驾!”

    耿安晧的身子前倾,胯下的白马飞驰得更快了,迅如闪电。

    当耿安晧等人抵达翰林院大门口时,就听到一片喧阗声自里头传来,曹千户与四五个东厂番子押送着一个中年翰林从里头出来了,那中年翰林看着脸色苍白,连头都有些凌乱,狼狈不堪。

    “世子爷……”程翰林一看到耿安晧,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黯淡的眸子里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他才上前了一步,就被两个东厂番子用刀鞘拦住了去路。

    “曹千户,真是巧啊!”马上的耿安晧神情淡淡地俯视着几步外的曹由贤,嘴角微勾,“劳烦千户把程翰林交由本世子。”

    耿安晧胯下的白马重重地打了个响鼻,喷着粗气。

    “世子爷,咱家可不是你卫国公府的奴才!”曹由贤阴阳怪气地冷笑了一声,“我们东厂拿人还由不得世子爷来置喙!”

    该死的阉人!耿安晧心里暗骂了一声,俊脸上还是从容得很,声音微冷:“曹千户,我们卫国公府的面子千户不给,那皇上的面子呢?!皇上命家父彻查诏书一事,程翰林是人证,东厂拿人莫非是心虚,想要毁灭证据?!”

    “皇上的面子咱家自然是要给的,不过你卫国公府可代表不了皇上!”曹由贤可不是被吓大的,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世子爷口口声声说东厂要毁灭证据,哼,我们督主还怕国公爷监守自盗呢!这人我们东厂今天必须带走!”

    耿安晧刹那间脸色都青了,趋使胯下的白马朝曹由贤逼近了一步,“曹由贤,本世子要见你们岑督主!今日他必须给卫国公府一个交代,人你们不能带走!”

    曹由贤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嗤笑了一声,他周围的东厂番子也都哄堂大笑,刺耳的笑声随风飘散开去。

    一个东厂掌班上前嗤笑道:“我们督主是什么人!岂是你是想见就能见的,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便是卫国公亲自来求见,也得看咱们督主乐不乐意!”

    “好狗不当道,还不快快让开!”

    耿安晧听着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一张俊脸青了白,白了红,红了紫,心绪如潮水般汹涌地翻滚着,眼前不禁再度浮现当日在东营湖畔的一幕幕。

    即便过了大半月,当时的一幕幕还那么清晰,彷如昨日……岑隐一次次地与他们卫国公府作对,看来是一定要跟自己争端木纭了!

    这个阉人真是痴心妄想!

    岑隐的这帮子奴才说的这番话明显是指桑骂槐的,是了,岑隐也知道自己心悦端木纭,这是在说自己配不上和他争呢!

    耿安晧的眼眸阴毒如蛇,额角青筋凸起,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本世子不‘让’呢?!”

    他这句话一语双关,他是绝对不会让出端木纭的!

    “那也要看世子爷你拦不拦得住!”曹由贤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

    曹由贤随意地抬手做了一个手势,翰林院门口的二十来个东厂番子便各自行动起来,其中两人粗鲁强硬地把程翰林押上了囚车,剩下的人都拔刀骑马朝耿安晧一行人横冲直撞过来,杀气腾腾,颇有一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

    耿安晧根本就没机会与曹由贤过招,就被两个东厂番子缠住了。

    他心里暗道不妙,他这次出来得匆忙,根本就来不及动用禁军,只好带了卫国公府的十五个护卫来了,这十五人对上对方的二十人,本来就是东厂占了上风,再加上这些护卫的血性不足,行事有些畏畏尾,而这些东厂番子却是天不怕地不怕。

    “咚!铛!砰!”

    两方人马混乱地对战在一起,很快就有两三个护卫被东厂的人提下了马,引来阵阵惨叫声,与此起彼伏的马蹄声、兵器碰撞声、闷哼声、马的嘶鸣声混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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