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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家方才在堂下都听了，焦娘子嘛！奴家可是不会忘记美人儿的相貌的，姑苏见过焦娘子的也有几个老恩客，这可做不得假。”嫣娘指着画像道，“她在我这里呆过一段时日，卖艺不卖身，而后就同个喜欢作画的书生好上了。”

    “这个书生可是生的这副模样？”乔苒又取出一副画像，展在众人面前。

    是乔大老爷的大舅，那位乔大夫人的“兄长”赵文的模样。

    嫣娘看了一眼画像便笑了：“您什么都知道了还问奴家作甚？”

    乔苒顿了片刻，看向乔大老爷。

    乔大老爷青着一张脸，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原本还以为乔大老爷要质疑一番呢！”没听到乔大老爷的质疑，乔苒有些不习惯，顿了顿，又笑道，“乔大老爷不问，那我来问。嫣娘，你指证如今的乔大夫人就是那位焦娘子，又说那位书生就是如今乔大夫人的兄长有何凭证？”

    嫣娘轻笑了一声，看向一旁的青絮：“你来说吧！”

    青絮低低应了一声，走了出来，向甄仕远行礼起身之后道：“当年焦娘子在彩绣楼时是民妇伺候的焦娘子，是以知晓焦娘子腋下三指之处有颗黑痣，左肩上也有一枚粉色胎记。”

    乔大老爷没有吭声。

    见他没有插话，甄仕远心道：看来多半是没有说错了。

    那青絮说着，又解下了背着的一卷画作呈了上去：“大人，当年焦娘子同她兄长，不，这书生为焦娘子画过一幅画像，还提了诗，大人比对一番字迹便可得知真假。”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暮暮朝朝。”甄仕远读出了画作上的诗。

    还是十分有名的情诗，这下连解释都省了。

    甄仕远抬了抬下巴，让人传与堂下的乔大老爷让他指认一番是不是他那“大舅”的字迹。

    画像上的人正是乔大夫人，乔大夫人这些年衣食无忧，与年轻时相貌差距不大，不少人一眼便认了出来。

    “乔正元，这可是赵文的字迹？”甄仕远敲着惊堂木问。

    乔大老爷青着脸，许久之后，才从口中吐出了一个字：“是。”说罢这一个字，他便朝甄仕远俯身施了一礼，开口道：“大人，草民身体不适，可否去堂下旁听？”

    人群中挤到最前头的几个少年人正低声议论着。

    “这乔大老爷一贯好面子，怕是撑不住了！”有学生唏嘘道，“想想他也是被蒙在了鼓里，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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