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新时代的畅想-《金币即是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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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最重要的,我想要带给各位的并不仅仅只是平安,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公·平!”

    爱丽儿的目光依然冲着那边的雷霆军士兵,十分诚恳地说道:“只要有钱,那就该杀,该死吗?在现在这个时代来看,这种事情似乎没有任何的异议。”

    “可如果只要是碰到一个有钱人我们就杀了他们的话,那么有钱就会变成他们的共同点。所有有钱有地位的人就会团结起来,一致对抗我们。”

    “我们有军队,我们或许可以通过杀掉一些贵族来鼓动那些民众和我们一起去打仗,去杀戮,但那些有钱人也会聚集起来更大的军队过来反攻我们!”

    “但是,据我所知,就算在这个世界上差不多所有的贵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有些人也是怀揣着善意的。或许以他们自身的处境来说他们可能无法认识到他们的地位究竟对普通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可只要是他们目力所及,都会想办法去帮助一些平民渡过难关。”

    爱丽儿转过头,开始正视弗莱世,继续说道——

    “就好比今次前来参观比赛,从地辽省而来的诺比斯子爵,在今年旱灾的时候他并没有跟随许多商人一起抬高粮价,而是选择用平价的价格继续售卖食物。尽管这样的做法并不能够起到很好的作用,他的家人也很快发现了这样做的局限性从而停止了粮食的贩卖,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们不能和这样的贵族好好谈谈。”

    “还有从山南省过来的夸乌尔男爵,他将自己的田地分包出去,只收取很少的租金,让他麾下的子民能够尽可能地一起迎战现在的旱灾。他们村子的人都很敬重这么一个男爵,毕竟这位男爵也和他们同甘共苦。”

    “这样的人,我们完全可以和他们聊聊,说说话,看看他们对于蓝湾帝国究竟有什么看法,看看他们对于平民与贵族之间的身份差异究竟有什么看法。如果我们不假思索地将他们全部绑架或是杀掉,你觉得这些原本还可以聊一聊的贵族,是会摄于我们的力量屈服于我们?还是回去之后拉起一支部队,从此和我们彻底断绝关系?”

    面对爱丽儿的质问,弗莱世却是表现的依然那么轻松。他的双手插在怀里,冷笑一声,缓缓说道——

    “说服那些贵族?怎么可能?贵族本身就和我们这些平民是割裂的,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爱丽儿:“那我呢?你觉得我是什么?在你看来,我是一个奴隶出身的小女孩?还是一位尊贵的,并且拥有自己的领地的伯爵大人?在你看来,我身上的奴隶身份和伯爵身份是不是彼此产生了不可调和的割裂?那我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现在的蓝湾帝国的确正在走下坡路,但爱丽儿真的不能确定这个帝国在走下坡路时候所爆发出来的反击究竟是不是自己所能够抵挡的。

    所以,她必须要让自己的朋友变得更多一点才行……不仅仅是地辽省的诺比斯子爵,山南省的夸乌尔男爵,还有其他一些身份的地主和贵族。

    甚至可以说,愿意在现在这个时候前来鹈鹕城,都是在思想上较为开明,并且不会固执地认为事情是不可改变的人。

    爱丽儿认为自己的力量根源来自于整个边际省内的民众。没错,这是自己的力量根源,过有人夺走了这份根源,那么她就会彻底变成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小女孩。

    但是除了力量根源之外,爱丽儿也需要一些懂的知识的人。这些人需要有良好的教养,能够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应该拥有远大的战略眼光。

    毕竟随着她统治了整个边际省之后,出现在她桌子上的事情已经不仅仅是鹈鹕城或是人鱼之歌的事情了,还有许多其他城市和城镇的事物需要她处理,她实在是忙不过来。

    因此,和那些富有学识与教养,并且思想较为开明的贵族互相之间进行沟通,打好关系,积蓄自己的力量,也是爱丽儿所能够想象到的“战略”中的重要一环。

    所以,她才会如此不遗余力地阻止眼前这个满脑子都想着杀光所有贵族,抢走所有钱的男人。

    只是,就算她想要用这样的道理来叙述,可眼前的这个雷霆军首领却压根不相信这些东西。

    对于爱丽儿的“战略”,他展现出来的就只有轻蔑与嘲笑。

    当下,弗莱世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叉着腰,呵呵笑道——

    “爱丽儿会长,你说的好像很美好,也很轻巧。但是这有用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刚才说的话真的能够为鹈鹕城增添力量,而不是你这么一个小女人天生的那种优柔寡断?你要怎么说服在这里的所有人,你和那些贵族地主们勾结在一起,不会让你变成另外一个骑在我们这些老百姓头上的贵族地主?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给我们带来和平且安宁的生活?”

    有些话,爱丽儿其实并不想着现在说。

    因为那些想法虽然做过许许多多的推理演算,也算是让爱丽儿动手,算是草草写出过一本论证的逻辑来,但是这种逻辑也仅仅只是依靠她自己这么些年的见闻,以及从老师那边得到的知识所一起规划出来的一些“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理论知识而已。

    这些理论知识究竟是不是真的?这究竟是自己的空想?是自己基于自己的社会地位,现实的阶层,以及面对的外部情况所自相情愿地用一种乐观的精神所产生的期待?还是一种真正有可能发生的,并且目前正在进一步发生的对未来的预言?

    爱丽儿都不是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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