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 手札-《我真不想当天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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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焕然一新的线装书,廉歌翻看起来。

    封面上,写着‘洪氏手札’。

    顿了顿目光,廉歌翻开了扉页,只见其上,写着洪氏先辈留下的谨言。

    “修法先修身,做法先做人。”

    再微微停顿了下后,廉歌继续向下翻去。

    再往下,便是这本手札的主要内容,其上记录着洪氏祖辈留下的一些术法,一位感悟,一些阵法,还有些比较特殊的经历,用来警示后人。

    术法感悟写得很散乱,也很粗糙,部分地方受限于洪氏先祖对术法的领悟,还有有些模糊。

    廉歌一页页翻动着,也看着,大致了解了洪氏祖辈的来历,

    根据这手札上所记载的内容,洪氏祖先学法于数百年前,当时的一位真修,不过洪氏先祖也未得道,只能算是懂些粗浅术法和阵法的道人。

    经过数百年时间,洪氏也未曾得到什么发展,反而失去了根本的修行法,没了法力,只能依仗一些粗浅法门,在乡野生存。

    一页页翻看着,

    廉歌翻到了最后一页,也是这手札最后一位真正传承者留下的最后一篇内容,记载着一段经历。

    “……丙戌年己亥月,是时兵匪为患,一溃败之兵匪,携枪支闯入村内,鸠占鹊巢,以枪胁迫乡人,供养其吃住。

    乡人畏其枪锋,惧之,从之。

    是月下旬,兵匪变本加厉,强掳村口良家之女侍寝,其父不从,反抗,为兵匪所枪杀,尸体横放于道。

    乡人愈惧,兵匪愈猖獗。

    余见兵匪在村中为非作歹,实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余一人,难胜持枪之匪。正值苦思冥想之际,天降大雨,绵绵数日,贯村之河流上游涨水,竟淹出河道。

    正是天赐良机,余以鬼神之说,威恐乡人,言此乃水神发怒,实因兵匪闯入,惹怒水神。如若不能以兵匪以祭水神,水神将淹村,灭村人,以彰显其威。

    乡人闻余之言,果惊恐,被余说动,值深夜兵匪酣睡之时,与余同,闯入兵匪所据之地。

    余身先,乡人其后,哪知兵匪骤醒。

    余深知此机不可失,扑身上前。

    虽肩中一枪,却拖住兵匪,随,乡人上前,同余一同制住兵匪。

    是夜,余以兵匪之枪杀兵匪之身,抛其尸于村外河中。

    恐兵匪亡后化厉鬼,余仰祖宗之功,于村布下阵法,以阻厉鬼。

    辛,兵匪之魂未曾返回。

    时年次月,余枪伤反复,恐将不日,弥留之际,留下此篇,惟谨后辈子孙,水神之说实乃无稽之谈,后世如遇灾祸,万万不可再行祭水神之事。

    余虽已向村人言明此事,但仍恐……以讹传讹。”

    看着这最后一篇,到最后已经显得凌乱的字迹,廉歌目光微微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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