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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狱里面，我和白如霜每时每刻都遭受着各种各样的酷刑，最终我们都有些受不了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和尚偷偷告诉我，只要我自杀，白如霜就能够从这地狱里面解脱出去。

    我没想到面对和尚的这个要求我居然纠结了，难道我不应该是毫不犹豫的答应吗？只要我死了，白如霜就能活。

    最后在梦到我即将做出最终抉择的时候，我突然就醒了，醒来之后的我满头大汗，依旧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我看像旁边正在熟睡的白如霜，一时间居然有些愧疚，虽然这只是一个梦，但是却好像直指我的内心。

    我轻轻的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外面的竹林，看着这四处飘落的竹叶，眼中一片恍惚。

    自古以来人妖不能相恋，而人的本性则是自私，自私形成了天堑，难不成我也和白素贞口中那芸芸众生一样，到最后，一切都是以自己为中心吗？

    如果真的到了生死那一刻，我真的愿意为了白如霜放弃自己的生命？

    之前在白素贞面前我说的是信誓旦旦，不过这个时候当我想到了自己那些朋友，想到自己爷爷，想到自己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完成的时候，我居然有些怕死了。

    白素贞不愧是一代妖皇，居然能够如此轻易地便看透人心。

    我将手用力的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揉了几下，然后苦笑两声，自言自语道：“人无完人，又何必给自己出这种根本就没有道理的选择题，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

    “吴道，你怎么了？”

    此时，白如霜从屋内走了出来，从后面轻轻的搂住了我，我温柔的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没事。”

    白如霜走上前来，那一双清澈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说道：“木鱼，你骗不了我，你一定有什么心事。”

    我也是看着白如霜，然后紧紧的将她搂入怀中，道：“如霜，你说人和妖之间，真的没有好的结果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如霜愣了一下：“谁告诉你的。”

    我没有回答白如霜的问题，继续问道：“当年你娘亲白素贞，为什么要亲手杀掉许仙？”

    “我不知道。”

    白如霜摇头，说道：“娘亲他们一直都很避讳许仙那个问题，小时候我因为好奇问过一次她，结果被娘亲痛骂了一顿，在那之后，我便不敢再提许仙了，后来我也是从青姨口中得知，娘亲亲手杀死了许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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