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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墨家兄弟，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6延年问道。

    “少时染了恶疾，面目丑陋，自不敢吓到别人。”苏澈平静道。

    6延年眉头一挑，也不知是否信了。

    只不过，他心里却是在想，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面目丑陋，是否故意遮掩，单是能以此番话来解释，都能说明此人有过硬的心志。

    墨家么，6延年想着，目光移开，不再计较。

    “还请坦然相告。”他看向季子裳，说道。

    问的，自然是燕廷玉的下落。

    季子裳双手握了握。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选择，可这却是从未有过的选择。

    这并非是一种背叛，就算说出燕廷玉在哪。因为自己跟他并没有交情，甚至之前在地下，还是自己救了他一命。

    但，季子裳仍是忍受不了，无论是从小师傅的教导，还是自己所读的那些书，所崇敬的那些前辈。

    他做不出这样的事。

    6延年眼眸沉了沉，道：“看样子，少庄主还是选择维护他，一条北燕的狼。”

    听他这么说，季子裳心底竟是颤了颤，或许是因为燕廷玉的身份。

    苏澈眉头微皱，看了脸色阴沉的6延年一眼，然后，对季子裳道：“习武修行，遵从本心便是。”

    季子裳一愣，这句话他并不陌生，事实上，许多江湖前辈都会这么跟后辈说。

    “他想找出燕廷玉，也想将咱们一网打尽。”苏澈笑了笑。

    季子裳眼神微动，看向6延年，后者也是平静地看着这边。

    “子欲乱我道心？”季子裳声音渐冷。

    练武先练胆，修行先修心。

    之前他犹豫，所以6延年正是抓住此点，逐步以话相逼，为的便是让他自乱自疑。

    这当然是坏人道心之举。

    听了季子裳的话，6延年神情并未有异，只是淡淡一笑，看向苏澈。

    “以你三人如今情况，还能如何？”他说道：“就算你们不说出燕廷玉的下落，届时北燕官兵入城，死伤波及，又与我桃花剑阁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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