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什么?!” 高石远两眼瞪圆,“为什么?大都督他没看到宗大人的牌子吗?” 文士面无表情,“高校尉,你也是久在军中之人。 一块县级军府副都督的令牌,可以调动大都督府的兵么?” 大唐调兵,别说是下级军府的令牌,就是直接上官的令牌到了,如果没有朝廷颁下的调兵鱼符,也是一兵一卒都调动不得。 高石远当然明白: “可现在上邽是个什么情形,我可都跟你说了。是你没转告都督大人,还是大人他没听懂? 几十人对四千人,没有援兵,那就是个死。 不行。 我要进去,向大人他当面说清楚!” 高石远往前就走。 刷…… 石道两边,上百条长枪同时指着高石远,寒光凛凛。 “哼!” 铁链长刀出鞘,高石远怒目圆睁: “我看你们谁敢拦我!” 他身形一动,就要往长枪丛中冲去。长枪一抖,四面八方,就要刺过来。 文士的手缓缓一扬。 长枪陡然停在半空。 “高校尉,”文士道,“贞观五年,你在何处?” “在关内道胜州做边军,”高石远道,“你想说什么?” “那丰州守将曹轩起兵叛乱之事,你不会不知吧?” 高石远一愣。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 当时,因为两州相邻不远,他还亲身参与了平叛之战。 “当年,”文士缓缓道,“曹轩就是没有兵符,却私下以人情,向关内道大都督郑义宽借了两千兵马,说是临时抗敌之用。 可谁知他竟然暗通西突厥,起兵叛乱,连陷关内道北五州,连长安差点都受了威胁。 若不是当时尉迟将军平叛及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该战之后,皇上得知内情,雷霆震怒。 他立即降旨,将丰州军府乃至整个关内道大都督府里,下至行军火长、上至大都督一干人等,无论参与此事与否,全部斩决抄家。 并从此严令,若再有擅自调兵者,其罪与同。 高校尉,你敢冒死进言,在下钦佩之至。 可一无兵符,二无圣旨,只有一块令牌和一面之词,就要调动边军三千兵马。 难道,你想让都督大人重蹈郑义宽的覆辙,让我陇右军府上下数百将官人等,全都家破人亡么?” 高石远是个明白人。 按这陈长史所说,就算自己闯得进去,见得了那位都督大人的面。 这兵,也是借不出来的。 可他还是不甘心: “可宗大人、还有我一大帮的兄弟,都在上邽城里等着这三千兵马,去平叛和救命啊!” 文士看了看,高石远手里的刀: “那你就更应该留着条命,赶回去帮他们,而不是白白送在这里了。 你说呢?” 两边,百余条长枪同时一震,嗡鸣之声,在军营四周回荡不绝。 …… …… 灯火昏暗。 “独孤大人,下官蒋怀求见。” “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