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里招惹那种人？郁老师是在关心她吧？田芃芃心里涌上一阵暖意，以前的世界里每次她给渣渣们挖坑，总是有圣母来劝她：“他们毕竟都是你的亲人，你怎么忍心做这样的事情。在古代你这样做是要被判刑的！”

    鞭子落不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劝人大度，天打雷劈。

    “以后离那种人远点！”郁江看到田芃芃陷入沉思的样子，又补充一句。

    “嗯，我知道。那女的是我们对面宿舍的，我以前又不认识她，前些天突然频繁出入我们宿舍。大概是杨先生那十万奖金太诱人了吧，所以我给张医生啦。”田芃芃单手撑着脸，侧对着郁江说。

    张医生？她真拿钱养男人？

    “张医生是个好人，他竟然把钱全都捐给他的小病人们……等我电影票房分成下来，我给他们科室捐钱，不能让好人吃亏，对吧？”

    如果郁江没记错的话，这还是田芃芃第一次跟他说起她想要做的事情。他微笑着看向她，眼里似是装着清风明月，“对，老实人不能吃亏。”

    中午，杨琛站在杨教授家的阳台，看到郁江带着田芃芃朝教师公寓走来，也不知道郁江说了些什么，田芃芃笑得开心。见此，杨琛顿时生出从来没有过的危机感。

    前些天一起吃宵夜时，杨琛还感觉到在田芃芃心里他和郁江的位置是一样的，显然她更喜欢和杨家的长辈们相处，只有和他们在一起她才最放松。和郁江跟他一起，她会划出一道无形的界限。可现在，似乎她和郁江之间的界限有打破的迹象。

    难道刚才赖凡柔对芃芃做了什么？杨琛的眼底涌出一阵冷意。

    田芃芃一进门就说：“我回来啦！”以前的世界里，她每次回家也都会喊一声“我回来啦”，自从相伴八年的大金毛去世后，再也没有人回应过她。

    现在，她的话终于有人回应。

    先是家政阿姨方姨系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来，“芃芃，今天有你爱吃的香椿炒鸡蛋，还有蹄花汤。”

    “真的呀！谢谢方姨，方姨对我真好。”田芃芃上前想进厨房，被方姨推了出来。

    “去去，白糯糯的小姑娘不要进来给油烟熏。”

    被推出来后，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的李教授对田芃芃招手：“芃芃过来，给你带了礼物。”

    “哇！我有礼物呀！”田芃芃高兴地上前，接过李教授递过来的盒子，打开看到里面是一根项链，只不过项链上还挂着一只水晶小狗。

    李教授说：“我的意思是要给你买根项链，但是你们杨教授非得说要这根，你属狗，正好。”

    杨教授凑上来说：“你选的项链光秃秃的就一根链子，有什么好看的。芃芃，这个不错吧？”

    李教授没好气地说：“你这样问芃芃，她不喜欢也得说不错呀。芃芃已经是大姑娘，已经过了喜欢小狗吊坠的年龄。算了，说你也不懂。”

    田芃芃确实过了钟情于佩戴此类装饰物的年龄，但是她也确实喜欢，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人送过她这样孩子气的礼物。

    “我喜欢，是真的喜欢！”田芃芃说着就要戴上。

    郁江迈开长腿走到田芃芃身后，“我来吧。”笨丫头，戴个项链都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