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然了,对此,军山的统兵将领之一朱沐英早已气地满脸愠色。 “可耻!简直是可耻!” 朱沐英虽然在应天声名不显,但是终究是年轻一带擅长战事的武将,事到如今又岂会想不通张秀林的意图,但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张秀林这种“可耻”的做法。在 沐英看来,但凡战事就必定会出现伤亡,己方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每一名兵将,都有可能会在一场战事中阵亡,这无可厚非,毕竟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可 是,为了达到战术目的,而故意叫麾下的士卒去送死,纯粹当诱饵陪葬,这种事,朱沐英万万不能接受。这 便是军山正统将领与张家联军将领之间的价值观的差别。“ 那张家人……真不配为将!”虎二满脸愠怒地大骂着,他由衷地为自己麾下优秀的军山将士,死在张秀林这种“不配为将”的楚将手中,而感到莫名的愤怒。朱 振倒没有这种强烈的愤恨,在他看来,战场之上,各凭生死,无所不用其极,但凡是能为最终取得胜利目的服务的战术,都可以使用。当 然了,理解归理解,但朱振并不想要张秀林这种将领,毕竟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已逾越了他所奉行的底线。瞧 瞧军营外那被张秀林当成诱饵的张家联军步兵,瞧瞧那些人的下场,恐怕这些豁出性命才疾奔到军山附近的士兵们,做梦都想不到他们没有死在军山的弓弩下,却反而死在他们友军的齐射下。 那些至死都难以瞑目的士兵,简直就是讽刺!“ 这种朝廷,这种家族,竟然在华夏存在了数十年,真的是可笑可恨!”朱 振不禁摇了摇头,感慨果然是世事无常。 而这种在军山众人看来难以理解的用兵方式,在贵族亦或是流寇将领看来却似乎司空见惯,至少敌军的主将张秀林毫不在意那些充当诱饵的步兵们的牺牲,他顶多只是遗憾,这些诱饵的牺牲并没有让他得到足够的回报,使军山内的军山将士如预计的那样伤亡惨重罢了。当 然,张秀林也不会无端端使麾下的军队前往送死,他只不过为了胜利罢了。不 夸张地说,哪怕那五千诱饵的牺牲能换来军山三千军山将士、甚至只是两千军山将士的伤亡,张秀林都觉得是赚的,毕竟军山大营的兵马绝对不会多,而如今他们却有源源不断的援军加入,军山将士的伤亡率却高,无疑会使攻克这座军营的机会更大。但 很遗憾,今日他的战术却似乎被军山将士们给看穿了,并没有达到预计的收获,也没有使军山将士的士气下跌。若 在以往,张秀林会选择暂时退兵,再思考几种能有效杀死军山将士的战术,但是今日,他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强攻。 “第三队,进攻!长弓手朝军山漫射,压制军山弓火铳手和投石车,给予步兵掩护。敌 军的第二波攻势早已袭来,那又是一营整整五千名的步兵,距离军山也已仅仅三四丈远。在 这种距离下,营上的军火铳手用火铳射杀士兵简直就是一枪一个,但凡是被火铳命中的,几乎没有不倒地身亡的。曾 几何时,弓弩是这个战场上最不讲理的武器,因为你不论武功再高,万箭齐发之下,也必死无疑。而 这种不讲道理,随着火铳的出现,彻底被取代了。 因为火铳比弓更加强力,尽管有着射程不如弓、装填弩箭费力的种种弱点,但是火铳在中、近距离下的杀伤力,那绝对是弓拍马也赶不及的。要 知道,在中近距离下,火铳所射出的弹丸能够轻易洞穿铁甲,哪怕是一般的木盾都无法抵挡威力强劲的火铳。 面对着军山营墙上那连绵不绝的火铳攻势,组成第二轮攻势的五千名士兵一排排地爆发血花倒地,可要命的是,即便在这种险恶之境,那些张家联军步兵们仍然不得不放缓速度。 因为在他们前方,出现了一出出深坑。 而深坑之中,则是密密麻麻角度倾斜的长枪,竹枪,平日里在这深坑上面,会有一面面铁索悬挂的铁桥。而 在战时,这些铁桥都滑索拉回了寨墙,成为了巨型盾牌。“ 搬运尸体和石头填满大坑!”一名张家家将急切地大声喊着。 可话刚说完,他胸口便中了两发弹丸,只见他瞪大着眼睛,从嗓子里发出“咳咳”的几声怪响后,便在周围士兵们惊恐骇然的目光中,倒地毙命。太 近了。士兵们被迫停下冲锋势头的地方,距离军山实在是太近了。 那仿佛就仅仅只有一两丈远。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