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七章 春意盈然-《纨绔世子妃》
第(2/3)页
嗯云暮寒应了一声,眸光情绪隐藏得很好,但难免会溢出一些涩然。
叶倩,那日金殿上的话你要记住了无论何时,它都有效用。云浅月看向叶倩,郑重地道,若是你真欺负了我的哥哥,我定然不饶了你
我在,他在。叶倩也认真地看着云浅月,对她挑眉,这回你放心了吧
云浅月点点头,不再说话,想着叶倩最起码比清婉公主强,她杀了清婉公主即便让叶倩有机可乘,但也不后悔。
景世子叶倩转向马车,美眸流转,定在紧闭的帘幕上,喊了一声。
叶公主容景声音依然有些散漫地应了一声。
后会有期叶倩道。
后会有期容景也道。
启程叶倩一摆手,双腿一夹马腹,身下坐骑走了起来。
云暮寒深深地看了云浅月一眼,也跟着双腿一夹马腹,骏马与叶倩并排走去。
停驻的南疆队伍缓缓离开。
云浅月看着叶倩和云暮寒并排的身影走远,想着若是叶倩和云暮寒这桩婚事儿真能有朝一日开花结果也不错。但愿叶倩的心不是那么高,但愿云暮寒对她不是那么深
夜轻染收回视线,伸手摸了摸云浅月的头,回去吧
云浅月点点头,你先走吧我再待会儿
也好夜轻染扫了马车一眼,翻身上马,调转马头,不再停留,向城门而去。
云浅月继续看着南方,目光静静地看着南梁和南疆的使者队伍走远,直到走没了影,她才收回视线,回到车前,伸手挑开帘幕,上了车。
车中,容景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躺着,手边一个空酒坛,浓郁的酒香飘散在车中,将他如雪似莲的气息沾染,融合了淡淡酒香,到是别有一番味道。
夜轻染给你酒,你还真喝云浅月瞥了那空酒坛一眼,蹙眉。
容景嗯了一声,气息极轻。
云浅月不再看他,也有些疲惫地靠着车壁闭上眼睛,对外面吩咐,凌莲伊雪,回府
是,小姐二人立即上了马车,坐在车前,马车调转马头,向城门而去。
马车刚走上不久,容景伸手一揽,将云浅月揽进怀里,声音有些抑郁,以后再不准给别人弹琴。
云浅月伸手抱住容景的腰,头轻轻在他胸前蹭了蹭,很是乖巧地点头,好
容景嘴角勾了勾,不再说话。
云浅月也不再说话。想着如今走了南凌睿叶倩云暮寒,死了清婉公主和云香荷,这天圣京城的天变了,又没变。但无论变还是不变,这些年总会让她觉得压抑,似乎从娘亲去了之后,似乎从十年前寿宴之后,似乎从荣王和荣王妃去了之后,似乎从文伯侯府一夜之间被灭门之后,似乎从五年前蓝妃和蓝氏一族连根拔起之后,似乎从夜天逸回来之后,似乎从寿宴那日的玉女池和金殿暗器风波之后如今被容景抱在怀里,她只觉得这么多的无可奈何让人难以承受之重,幸好她还有他,他的怀里,可以令她放松安稳。
回城的路静静,只听得车轱辘压着地面的声响,极浅极轻。直到来到城门,这一条官道都是极静,并无行人来往。十里地,足够云浅月收拾好心情。
城门口一名守卫拦在车前,对车内恭敬地道:里面坐的可是浅月小姐
不错,正是我家小姐凌莲看了一眼那名守卫,应声。
七皇子如今在城墙上,让属下前来请浅月小姐上城墙一趟那名守卫道。
凌莲闻言看向马车。
云浅月身子动了动,容景手臂收紧,她闭着眼睛睁开抬眼看他,轻声道:我去一趟吧他既然出现在这里,就必定有想法,我见见他,才能知道如何应对。
容景一动不动,仿若未闻。
容景云浅月轻轻喊了一声。
容景眼皮动了动,缓缓放开了她,低声道:快些早上没吃饭,我饿着呢
好云浅月退出他的怀抱,伸手挑开车帘,轻身下了车。
七皇子在城墙上那名守卫伸手对城墙上一指。
云浅月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夜天逸背着手立在城墙上,距离有些远,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视线是看向她。她对那名守卫点点头,足尖轻点,施展轻功飞身向城墙而去。她刚刚起步,便听到城门口的士兵一阵赞叹声。她面色淡淡,在贴近城墙半墙腰处,抖出红颜锦勾住城墙的墙角,借力飘身落在了城墙上。
月儿的武功又有进步了夜天逸见云浅月飞身而上,眸光微闪。
云浅月不置可否,从解除了凤凰劫之后,她每日的功力都有轻微的进步,十天半个月便可以小小上升一个层次。她看了夜天逸一眼,问道:怎么在这里
这里送行比十里送君亭看得远一些。夜天逸对她眨眨眼睛,一如以前。
云浅月浅浅一笑,是站得高吧
嗯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夜天逸点头。
云浅月目光看向前方,由天圣城门向南三十里都是一马平川的空阔之地。她在送君亭已经目送南凌睿和叶倩云暮寒的队伍走了没影,到此时上了城墙,却依然隐隐约约看到远行的队伍。她刚收拾好的心情又生出不舍。
月儿,你对南凌睿很好夜天逸也看向前方。
云浅月心思一动,不动声色地道:是啊,难得投脾性。虽然是个花花太子,但是为人不讨人嫌,的确有些不舍。
你对云暮寒也很好夜天逸又道。
我的哥哥,我自然要对他好的。云浅月淡淡一笑。
是吗夜天逸声音忽然很轻。
自然云浅月神色不变。
你以前也对我很好的。夜天逸又道。
云浅月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下来。
月儿,我想听听关于你和那个人的事情。夜天逸也是沉默,片刻后道。
云浅月一时没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夜天逸,哪个人
你心里的那个人,和我很像的那个人,你每次透过我看着的那个人。别告诉我是容景。夜天逸也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释然。她和夜天逸自小一起长大,夜天逸本来就聪明绝顶,从她第一次见面她就拉着他跑出了荣华宫,之后长达五年的玩在一起,又长达五年的互通书信。若说这个人最了解自己,恐怕也不为过。她沉默不语。
月儿,你不想说夜天逸看着云浅月,挑眉。
嗯云浅月应了一声。
我觉得我应该是最有权知道的那个人夜天倾看着云浅月垂下的眼睫,声音微重。
云浅月抿了抿唇,忽然一笑,笑容极淡,淡如风过无痕,须臾,她抬头,盯着夜天逸的眼睛,虽然你长得像那个人,但我这些年一直没有将你和他识别错。即便在我喝酒喝得最醉的时候,你就是你,他就是他。
夜天逸不语。
云浅月移开视线,目光看向远方,南梁和南疆使者离开的车队在这时看来仅剩下一个小黑点,她淡淡道:他在我心中的分量就如一块顽石,碰不得,触不得,我从来就知道。而你就是你,你是天圣的七皇子,我也一直知道,并且很清楚。所以,对于他,我不觉得你有权利知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