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祁氏如果不知道她们哭什么,也许能劝好。但祁氏清楚岳良菊的苦,又正面临岳繁京的难,祁氏不但没有想到劝开她们,反而也哭了。 边哭,边焦急:“这是怎么话说的,这可怎么好.......” “哇!” 一旁的春枝更不中用,见到这一幕,哭声后来者居上,把岳良菊、岳繁京和祁氏的哭声全盖住。 房门还是开着的,但四个人浑然不觉得风雪苦,各自哭得那叫一个凶,很快就是四个泪人儿。 风雪中闯出几个人,荀妈妈带着丫头找到这里。见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拉开岳良菊,示意丫头们拉开岳繁京,荀妈妈把拿来的大袄子给岳良菊披上,慢声细语地道:“四姑娘,您不痛快,也不能把小姑娘给惹哭了。这大冷的天,不管你们谁病倒了,岂不是给老太太添心事。再说就要过年,凡事还是保重的好.......” 就势搂住岳良菊的肩头,带着她往外面走。 走上几步,岳良菊迷怔般的一挣,强硬的停下脚步,回身对岳繁京伸出一只手,那手跟随主人一路风雪里冻过来的,和主人的脸色一样又青又紫,此时风中颤动,好似即将夭折的一朵小花。 岳良菊的嗓音弱弱的,也似这朵小花般毫无气力:“繁京,你,你要好好的......” 说到最后几乎无声,但那话中的意思如能撼动天地般,再一次把岳繁京的心重重捶击。 无父无母的岳繁京觉得有家人就是最好的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她孤苦无依、强行攀扯。 她自己家里的人,确实有让她尊重的地方。 望着那联想自身而悲痛欲绝,却还努力寄来希冀的身影,岳繁京噙着眼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荀妈妈和岳良菊很快消失在雪中,祁氏也打发岳繁京去睡。这可怎么睡的着呢?岳繁京倚着绣满菊花的枕头,大睁着眼睛对着帐帘望来望去。 祁氏把帐帘掖好,交待春枝夜里不要贪睡,就回到她住的房里。她也睡不着,索性就没有睡,在她住的另外半间房里,岳五老爷和五奶奶的灵前上三炷香,坐在用于跪拜的蒲团上面,支起耳朵对着外面聆听。 祁氏知道岳老夫人带着三位老爷拜见京里来的贵人,不管京里来的贵人有多重要,岳老夫人和三位老爷今晚总得回家。别说幽塞城里的驿站小而简陋,没有办法住的温暖舒服。就算比家里还要好,难道那贵人他们不睡,肯让老夫人陪到天亮? 这不可能。 所以,只要岳老夫人和三位老爷一到家,祁氏就可以出去,从侍候他们的人嘴里打听消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