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李-《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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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继续对阁主道:“你只说清河王到环彩阁之后的情形。”
“哎哎,”阁主抬起头来,继续道:“杏花被接走约莫一个时辰,清河王来了,小的知道此番坏了规矩,陪着一万个小心,还提前为清河王选了个姿容、艺技均不输杏花的姑娘。但清河王……”
李孝节向阁主走了一步,抬脚想踹,想起父亲叫他莫再生事,便收了脚,只骂道:“本王会在乎一个院阁女子?本王在乎的是皇室脸面。于公于私,本王都要将杏花搜出来,为太子殿下正名。”
李孝节应对堂审的策略已经明了。他要死拖东宫下水。
无论杏花是否被太子接走,太子都不会承认。只要污蔑太子的罪名坐实,皇室出于爱惜羽毛,一定会大事化了,萧瑀的侄儿又如何?能跟太子的名誉相提并论?介时萧丙辰只能白死。至于环彩阁这条池鱼的生死,李孝节才不在乎。
听话听音,环彩阁阁主明白了李孝节的意图,眼泪登时淌了下来,他知道,此番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萧伯自然也听出了端倪,他直接自椅子上滑着跪到了地上,指着李孝节道:“你……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我看你才是打着太子旗号行凶作恶之人。”
萧伯转向县令,诉苦道:“我儿被人活活打死啊,这是在我心头挖肉,您给我做主啊……”
县令冲萧伯摆手,示意他先别激动。
萧伯哪儿管这些,再也受不住声。
衙役只好将他扶坐起来,递了茶,又好言相劝几句。
天本就热,看着萧伯脸上黏黏糊糊的鼻涕眼泪,县尉只觉热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得了,原告被告一开口就要炸,他实在吃罪不起,还是继续审证人吧。
“阁主苏旺,本县问你,死者萧丙辰当日在环彩阁是何情形?”
阁主擦擦眼泪,答道:“萧郎有个相好,是本阁的秋华姑娘,他常来跟秋华饮酒作诗,那日亦是如此。
我知道清河王跟萧郎素有过节,就怕两人打照面,好拦歹拦,却……哎!清河王闯进房间时,屋内只有萧郎和秋华,清河王便……”
阁主又不敢说了。让他当着一位王公的面说其坏话,而且是三番五次,阁主只觉得腹痛,仿佛肝胆俱裂。
李孝节正好不屑于被人褒贬,挺起胸脯道:“是,杏花不在屋里,可我怎知是不是萧丙辰将杏花藏了起来,他风评向来不好。我不过要搜一搜,他百般阻挠,岂不叫人生疑?
之后我已说过,是他先动了割肉刀,我才跟他斗起来。”
李孝节转向萧伯:“你儿死得是冤,冤在技不如人。”
萧伯嘿儿喽一声,一翻白眼,直被气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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