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出狱-《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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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头的关系亲近些,比如这两位,就曾长买过杏花,越靠后的就越疏远,有些不过是朋友宴请时常跟杏花照面,并无单独接触。”闫寸解释道。
“那比较疏远的也可划去了。”吴关道:“性命攸关之事,她不会托付缺乏了解之人。”
“好。”
“至于剩下的,”吴关转向安固,客客气气道:“请教安主簿,太子秦王相争,剩下这六位分别站哪一边呢?”
“站队之事,虽传得邪乎,却也不过都是些传闻,谁会轻易亮出底牌,除非终局已定,到了封赏有功之臣的时候,否则一切谣传均不可信,不过……”
安固看着名单,思忖起来。
眼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得十分顺畅,闫寸有些着急。
他并不擅长经营关系,这名单上的许多人,不过略有耳闻,并不了解,因此插不上话。
好在,安固并未沉吟太久。
他伸出执笔的手,在一个人名上画了个圈。
武士彟(ue,一声)。
“若我是杏花,就会向他求救。”安固道。
闫寸和吴关均未插话,等着安固的解释。
果然,安固道:“应国公武士彟,自太原起兵一直追随圣上,有从龙之功,圣上定鼎天下,武士彟被封为太原郡公。
此人颇具治国之才,是开国功勋中少有的持续升迁之人,能由郡公升为国公,便是证明。
武德四年,秦王攻下洛阳,其势如日中天,与太子齐平,两人的储君之争算是完全摆上台面了。
之后不久,武士彟连续多次请辞,以避党争,圣上不允,他便又上书,自请出京,去地方任职,圣上依旧不允,他便常常告假,能不露面尽量不露面。
若说京城有谁不涉党争,武士彟绝对能排进前三。
若我是杏花,既然无从分辨究竟谁是魏徵的同党,不如干脆选个两头不沾的,武士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武士彟……”吴关看着那个因为笔画繁琐而被阁主涂抹了两次才勉强写对的字,泯了一下嘴。
“看来,得去应国公府碰碰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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