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样一间屋子,需要钱二十五贯。 沿街的空屋多比这间大,且更贵一些,不过最贵的不会超过五十贯。 城北还有一座庄园,颇为幽静,适宜居住。 若几位对那里感兴趣,我也可带你们去看看,不过那庄园占地颇广,有屋二十余间,低于百三十贯主家是不乐意卖的。” “中屋规模?”闫寸问道。 “小哥是行家啊,”许小五道:“您说得不错,那庄园确是官府评定的中屋,若购置了庄园,每年则需上一贯钱的税,若是沿街店面开门做生意,则只需根据买卖情况交税。” 闫寸点点头,看向吴关,他自己购置房屋的经验并不多,因此想听听吴关的意见。 荷花就更没有此类经验了,也看向了吴关。 “您这儿最好的沿街铺面,带我们去看看。”吴关道。 “得嘞,几位随我来。” 许小五带着四人拐上主街,在临近街心十字的一间铺面前停了下来。 他从褡裢内摸钥匙时,吴关观察着周围。 只见空屋左侧是一间酒肆,右侧是一间院阁,对面有间挺大的门脸,却没有招牌。 吴关指着对面问道:“那间铺子也在出售?” “出售?”许小五一笑,道:“几位真是头一回来啊。” “怎的?” “那儿可是全鄂县生意最好的铺面,到了晚间,您且看着吧,若您能将生意开到那铺子对面,必然生意兴隆。” 他将话藏了一半,吴关便也不再追问,反正到了晚上留意就是了。 许小五已开了门,招呼几人进屋。 屋内有股灰尘堆积特有的味道,不浓,这间屋子闲置应该不超过三个月。 从屋内的装潢来看,这里原先是间院阁。 一楼乃是散座,可喝酒聊天,观看表演。 二楼有七八间姑娘的房间。 房间不大,比起京城的院阁简陋许多。 第三层是个阁楼,有个杂货间,还有两间相对豪华些的房间,想来应该是花魁或头牌的住处。 荷花问道:“这间院阁怎就倒闭了?生意抢不过隔壁?” 眼前这姑娘能落落大方地谈论院阁之地,倒是让许小五刮目相看。虽如此,他见过的人多,并不稀奇。 许小五答道:“院阁嘛,总是多多益善,哪里会有抢不过生意一说,不过就是老板嫌这地方闭塞,想去京城沾沾帝王气,便带着姑娘搬走了。” “不尽然吧,”荷花撇嘴道:“这种规模的院阁,到了京城可上不得台面,怕是连平康坊都进不去,只能做些地下买卖,赚得未必比这里多,还要向帮派缴保护费……况且,即便缴了保护费,做为后来者,也要受欺负的,哪儿有在此做正经生意舒坦。” 荷花这么说,一来是贬低此铺面,给压价打好铺垫,二来是想旁敲侧击一番,看能否打听出房主的情况。 许小五却是个滴水不漏的,他只道:“姑娘说得有理,不过,常言道人各有志,姑娘住惯了京城,却来我们这偏僻地方做买卖,其实道理和这院阁老板上赶着去长安见世面一个道理。” 三人穿过铺面一楼的后门,来到后院,后院有一间大厨房,是给前头客人供应酒水食物的地方。 厨房已有些老旧,其内的白墙被油烟熏得黢黑黯淡。 穿过厨房,还有一进窄院,院里有三间房,供仆役、龟公住宿。 跟铺面二楼的房间相比,这里的土胚房简陋肮脏,一进门便觉得臭气熏天,茅房一般。 三人只探头看了一眼,并未进屋。 这样一套屋子,要五十贯钱,着实不便宜。 按理说,吴关和闫寸得了钱财万贯,五十贯的房子对两人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但太子给的赏赐并不全是铜钱,其中大部分是以粟米布匹计,且并不会一次性兑现。 此刻两人拿到手的铜钱,不过七百贯,吴关又有搞一条龙产业的雄心,加之房产地产不过是最初的最能看见的投资,随后还有源源不断的装潢、人员开支。 因此,他不得不精打细算。 许小五见三人只是看房,并不表态,知道他们有货比三家的心思,便道:“除此以外小的手上还有几间待售的铺面,若几位有兴趣,咱们可以慢慢挑。” “那就多谢您费心了,”吴关道:“我还想看看您所说的庄园。” “可以可以,不过……”许小五道:“在下多嘴了,有个小小建议。” “您请讲。”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