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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是不是你踢我？”

    净善心里莫名有些慌。

    但想了想，她的确没有踢他啊。

    于是净善定了定表情。

    “我没有踢你。”她面容信誓旦旦，“我只是想喊你起来。”

    赵明轩从她认真的脸上找不到破绽，只好停了追问。

    看到旁边抱着方煜哭的方芸，也走了过去。

    “没事了？”

    方芸哭的委屈至极，一边哭一边向方煜诉苦。

    等方芸情绪终于冷静了一些，她才对着三人道，“我们店主来了，先下去。”

    方煜下意识往下面看。

    不算宽大的客厅里，殷离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那个小女孩，小女孩头枕在她腿上，似乎睡着了。

    净善也看到了这一幕。

    “出了点事，南依晕过去了。”

    方煜将方芸从怀里拉出来，对着她道，“没事了，没事了。”

    方芸两只眼睛哭的像两个红桃儿，泪眼汪汪地看着方煜。

    ，

    方煜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一边带着人和净善一起下去。

    殷离看着人下来，也没有说话，等着人坐到她的对面了，她才问了一声。

    “还学吗？”

    方芸赶紧点头，“我学，我学，我好好学！”

    殷离点点头，“你没学过刺绣，学起来艰难也实属正常，回去我会让尚织耐心些，你也好好学，以后也不必每日住在时如坊了，你每日可以回来，第二日早上去就是了。”

    殷离原本想着她应该开心才是，没想到她刚刚说完，方芸就连连摇头，“不用，我就住在时如坊，我不回来了，我不回来了。”

    殷离迟疑了一下，才明白她是害怕自己再做噩梦。

    “我回去会把扇子收好，到你修好扇子之前，她不会在缠着你了。”

    方芸却还是害怕，“我就住在时如坊，我不回来，我不回来……”

    方芸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她真的不想再做那些真实得让她恐惧的噩梦了。

    殷离见她一脸惊恐，知道她是被吓到了，也没有强求，“你不想回来也行，暂时住在时如坊吧。”

    方芸赶紧点头，脸上还有些惊慌。

    旁边的赵明轩却有些不满了，“殷小姐，那就是把扇子，他们赔你钱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方芸学什么刺绣来修？”

    殷离看了他一眼，脑海里人和名字挂上号，才开口道，“赵先生。”

    她声音冷然，却又带着一种极致烟火味儿，像是常年受人们供奉的佛，“万物有灵，既是她打坏，自然该由她修好，他人代之，做不得数，否则她永远都会被缠着，或者如今日这般，腻死梦中。”

    殷离默了默，她并不是吓他们。

    这次打破的只是一把扇子，如果是别的那些东西，只怕现在人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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