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有意思,有意思极了。 殷九谢过了小老板,打着伞又进入了雨中。他沿路在酒坊买了两坛子酒,去探望沈琼。 刚到了沈琼家,他就看到沈琼的娘亲正抓着一个小郎中的衣袖哀求:“大夫,我求求您,您就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您了。” 小郎中一脸的为难:“夫人,我已经尽力了。令郎的左手骨头已经全断了,要不,您带着他去玉虚山上求求飘渺剑宗的松雁真人。” 这好歹也算是一条生路。 老妇人千恩万谢,回头就去招呼自家丈夫:“他爹啊,咱们带着孩子上山去吧!” 屋内传来老妇人和父子二人的说话声,过了片刻,老妇人就带着父子两人一起出了门。 殷九改变了主意刻意藏匿了身形,等一家子都出了门,他才将酒坛子放在屋内。 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沈琼平日是个多么温和的教书先生,这样的人如何会和一个恶霸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 知县的外甥又为什么非要在一个雨夜去悬崖? 摔得粉身碎骨,这种死法何止凄惨。 殷九脑海里浮现出陆苍穹的名字。 这会和陆苍穹有关系吗? 沈琼白天被打断了左手手腕,当天晚上,施暴的人就摔下悬崖浑身骨碎而死。 这哪里是巧合,怎么看都是明晃晃的复仇。 殷九找到了被沈琼破解开的神乐,他看了一眼里面的小世界,而后发现这个时候陆苍穹还没有活过来,一个还不存在的生灵,无法对活着的人下手,如此,杀人的就不是陆苍穹。 这件事难不成真是天意? 殷九心中还是有着疑惑的,要解决这个疑惑也不难,殷九打听了一会儿,就知道了案发现场。他来到那处一看,发现现场已经被雨水毁了。 索性雨势不大,确实能够看出来渗进土里的大片血迹,周围也没有其他的线索。 殷九见此,也不再浪费时间,黑色的妖力夹杂零星的乐符遍布他的周身,广袤的空间在他周围扭曲,直至将他送返到昨天夜里。 时间稳定,正值案发前。 死者偷偷摸摸来到了悬崖附近的一处破败的寺庙。他看起来并不害怕,反而很激动。 看起来就在等人。 外面雨势突然大了些,气温骤降,死者坐在火堆前,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胳膊。 一个荷包从他袖中掉落。 死者急忙把荷包捡了起来,吹着上面的浮尘。 火光下,死者笑得一脸荡漾,丝毫不知道危机已经悄然来临。殷九在暗中看着一切。 死者时不时就要亲吻荷包,似乎在亲吻自己今晚的约会对象,一副急色的丑恶嘴脸。 外面的雨声掩盖了某人匆匆而至地脚步声。 一件黑色的兜帽披风将来人完美的融于漆黑的夜色,死者丝毫没有留意到危机临近。 来人的手中拖着一根木棍,直接朝着死者的头部打去,力道正好让他昏迷,却不至于打破他的头,然后,来人拖着死者,来到悬崖边。 来人将死者推下悬崖,死者在中途醒了,惨叫声从崖底传来,却又被雷声压制。 来人精心的把所有的痕迹都抹去后才离开。 殷九从悬崖纵身跃下,他忽然从一旁的枯枝上看到了一个悬挂着的荷包,他微微停顿,而后接着往崖下而去,空间迅速扭曲,殷九想起来了,那荷包,是知府千金丢在他店里的。 殷九回到店中,果然看到他丢在柜台上的荷包不见了。那荷包又是怎么到了死者手里? 那这场命案,就不是天意了。 或许就连这次争端,都是有人刻意谋划出来的。 殷九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有些骇人,必然要再去确认一番。殷九指尖光芒流转,眨眼间,时间又回到了事发当天。 店门紧闭,殷九站在窗边,透过缝隙看着外面。 沈琼正和一群人争执,他势单力薄,看热闹的人又畏惧恶霸的凶名而不敢出头,一眼看去,沈琼的处境明显是处于下风的。 各种不堪入耳的混话从对方口中冒出来,沈琼被气得浑身发抖,直到对方开始侮辱文人,他才再也忍不住反击:“当今陛下最重文教,士人为重,尔等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