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年轻师爷被殷九看得出了一手的冷汗,这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爱子,不过,谁敢去抢这男人的东西啊! 这人光这一身气势就能吓死个人。 绝对不能自乱阵脚,不能慌,冷静,年轻师爷稳住自己的心态,拱手道:“请公子里面说话。” 殷九跟着年轻师爷往屋内走着,衙门来了外人,又是个年轻俊朗的公子哥,顿时便吸引了一大批凑热闹的。王二平刚从外面巡街回来,隔着不远看到了殷九的侧脸,他一脸懵:“哎,这人来干嘛的?” 杂役一摊手:“不清楚,我听人说是家里遭贼了。” 家里遭贼?王二平震惊了,不解了,他心里还记着陈捕头的提醒,反正他也要进去歇会儿,正好探听一下。幸而,他的座位离着师爷不远。 殷九和师爷隔了一张桌子,对话正切入主题。 “殷公子,请问贵府被抢走了什么?” “乐器。” 年轻师爷难免一怔:“敢问殷公子那是何乐器?” 殷九答得随性:“紫玉箫。今一大早就被带走了。” 紫玉箫?年轻师爷皱了皱眉,又问:“殷公子,这紫玉箫价值几何?既然您知道是被他人带走的,那又是谁带走的?您认识那个人吗?这到底是别人无意间带走的,还是您找到对方,那人不肯承认?” “也没有多少钱。差不多一千万两银子。我不认识他,不过我倒是知道,他是户部的人。” 年轻师爷的笔差点儿断在手里,他喝了口茶压了压惊,第一天上任就这么刺激的吗?一旁的王二平则直接瞪着眼问:“一……一千万两银子?” 年轻师爷假意咳嗽了一声:“紫玉箫这么贵呢?” 殷九道:“独一无二的珍品,又是古董,自然是贵。” 年轻师爷:“……” 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你刚才说户部的人拿了,他们为什么要拿走?详情是什么?”年轻师爷换了一张宣纸,接着记录。 殷九满脸无辜的合上折扇:“那些人说我没有官印文书,涉嫌倒卖文物,拿了一批乐器去鉴定了。不过,师爷,咱们话可说在前头,我家外面虽然挂了乐斋的牌子,可我又不卖古董乐器。那些都是我个人私藏,摆出来当门脸用的。有人喜欢,我面上也有光。好东西就要拿出来让大家一起欣赏。我乐意放在人前,我自己的店,我还连自己的东西都没有权利摆放了吗?非要有官印文书才能摆出来?”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细想起来,又有那么几分怪异。年轻师爷和王二平面面相觑。人家开乐斋,又没有卖过古董乐器,摆着充门面也没有错。 可是,户部的人拿走了古董乐器,这人又跑到了他们刑部的地盘上来申冤,这事儿要怎么处理?他们难道去户部抓人吗?再说那些乐器的价值肯定也低不到哪里去,万一被磕了碰了,没法交代啊。 年轻师爷催促着王二平去那边打探情况。 殷九拿着扇子敲敲桌面,椅坐在凳子上叹息:“有劳小兄弟跑一趟了,记得问清楚了,那一箱子乐器是不是都从最里面的货架上拿的。” 王二平腿脚一软,难不成那一箱子都是古董乐器?娘唉,这是多少银子啊!这一箱乐器要是有个缺一少二的,把整个户部掏干净了都赔不起吧。 “殷公子啊。”年轻师爷心口疼的不行,感觉下一刻自己就能够魂归九天了,他无奈的道,“那可都是珍品,您自己放起来观赏就算了,何苦摆出来。”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况且,这都是我用合法手段到手的古董乐器,有什么可遮掩的?”殷九道。 年轻师爷的心快梗死了。 行吧,有钱人的快乐他也不懂。 王二平刚一走出房门,就看到了陈捕头,他宛若见到了自己亲爹一般激动的扑了过去,快速的说明了前因后果,然后求救道:“陈捕头,我三大爷就是干古董这一行的,我能确定他绝对不是信口胡说。一支普通的紫玉箫都价值百万两白银。人家苦主都找上衙门了,您说,我们这个案子要怎么办啊?” 陈捕头心知这事儿不小,一旦殷九的话被证实,那么,被户部带走的那一箱乐器就是个天价,别说户部承担不了,加上他们一个刑部也白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