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焦虑惊惶-《盛宠之锦绣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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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爹娘应该去质问秋葵和戚嬷嬷了吧?问吧,秋葵和戚嬷嬷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今晚爹娘想来是会过得十分辛苦的了,亲人对女儿的这种行为对爹娘而言无疑是一种背叛,他们可能会自欺欺人的想侯府的人对自己虽然不好,平时或许也有苛待的行为,但像今晚这样的应该还是第一次。秋葵会让他们知道他们想得太简单了。而戚嬷嬷会加重他们的愧疚,因为戚嬷嬷原本是殷家的人。

    所以今晚爹娘会被愧疚自责所淹没,会痛苦,会后悔,不过没有关系,过了今晚,她会慢慢安慰开解爹娘,慢慢治愈他们的心,他们一家人以后会好好的。

    明媚安心的闭上了眼,今晚其他的事都与她无关了。

    厅上,秋葵跪在地上,明月臣和殷素娘一左一右的坐在上座,明月臣眼睛血红,面容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扭曲着,下颚紧绷,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逼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就叫奴婢天打雷劈,永世投胎为畜,不得为人!”秋葵语调铿锵的说道。

    她将这些日子姑娘身上前前后后发生的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没有半分隐瞒。当然了,银环的事她早就已经想通了。

    是,姑娘是让她做了些什么,但如果银环自己没有擅自去西院,和外男私通,那张纸条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她也就不会失足落水。严格说起来银环的死根本就和姑娘没有任何关系,全都是银环咎由自取!至于其他的事就更是如此,姑娘才是最无辜的人,姑娘有什么错呢?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在欺负姑娘,侯府的人,就连外面的人也是这样。

    戚嬷嬷也在一旁痛心疾首的说道:“老夫人就是担心姑娘在侯府会遇到什么不测,所以才让老奴跟着姑娘回来,在身边照顾。今日之事或许早有预兆。前几日二夫人娘家的亲戚来便来,那狂徒日日都在西院外转悠窥视,老奴屡次提醒东院的人,他们却不以为然,还反过来怪老奴大惊小怪。姑娘为此几日都不敢出西院,没想到……”

    “也怪我们太大意了,东院的人来说人手不够,借人去用用,我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去就难回来了!早知道如何,就是拼死我们也不会离开姑娘半步的!”说后悔后怕,戚嬷嬷和秋葵也真的是又悔又怕。

    虽然姑娘早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只管按照她吩咐的去做,东院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西院她自有安排。可真的发生了什么就算姑娘有打算,她们也照样被吓得不轻。如果老爷夫人没有及时赶回,她们根本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姑娘即便胸有成竹,可毕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如何敌得过韩禹江一个大男人?昆仑又不在……

    “原本姑娘身边有一个护卫,武艺高强,日日守在屋子外的。可是昨日祥泰居那边让姑娘过去,说是府里护院队长有事请假了,二夫人便跟姑娘借了西院仅有的一个护卫。如果不是这样,姑娘何至于被欺辱到这种地步啊!”

    秋葵和戚嬷嬷说的话不断的在明月臣和殷素娘脑海里回荡着,针刺一般。

    这一桩桩,一件件,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宣平侯府的人根本从来不曾将他们的宝儿当亲人,也从未真心相待过。但凡有一点将宝儿放在心上,真心相待都不会对宝儿做出如此过分之事。

    他们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不说其他,就是今晚一事,不过是二房想要趁他们还没有回府,说动了母亲,要将宝儿许配给韩家那天杀的。

    或许宝儿拒绝过,甚至用他们即将回来恐吓过他们,所以他们担心他和素娘回来之后会拒绝,便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今晚侯府过半人进宫,府上没人,让韩禹江进了西院,提前吩咐了仆人,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理会,还事先将西院的下人都调走了……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早有预谋,他们甚至还把宝儿的护卫给借走了,让宝儿求救无门,自生自灭。如果不是他们回来,要么就是让他们计谋得逞,污了宝儿清白,不得不嫁入韩家,要么就是宝儿殊死反抗,最后……

    厅里一片寂静,只有明月臣愤怒的粗喘声,连殷素娘都被这一连串的事打击得整个人都快要撑不住了。心如刀割,悲愤交加,难受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些人,这些人……她绝对不会原谅他们的,更加不会放过他们!以后他们就再也不是她的亲人了!

    特别是老夫人,这个老虔婆,在她还没有嫁入侯府之前就对她诸多挑剔,为难,她念着她是夫君的母亲,又是长辈,从来都是容忍退让,该孝敬的一样孝敬,从没有因为之前对她做过的不好的事就不敬她。夫君也是如此,孝顺听话,她因为担心被别人说闲话,指着背脊骂,偏帮二房,甚至牺牲自己的儿子,逼他让出爵位,夫君也从没记仇,依然孝顺。

    可是她呢?她又是怎么做的,他们每年交给公中大把大把的银子,供府里各房开销,每次回来都不忘给各房的人带各种贵重礼物,首饰布匹瓷器古董更是不计其数。可以说整个宣平侯府都是长房在供养,可是他们是怎么做的!这些年的好心都白喂狗了!狼心狗肺的东西!

    殷素娘发狠的想着,以后宣平侯府各房休想再从长房得到一分一毫的好处!她就是把长房的东西全当垃圾扔了都不会再给他们分毫!

    还有……以前一直模模糊糊的某个念头一下子无比清晰了起来。

    她看了眼一旁正处于暴怒之中的丈夫,默默垂下了眼帘,然后闭了闭眼。

    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急不得,要做的就务必要一次成功,而且她还要尽快,她简直不能再容忍宣平侯府的人了。他们那些心思她以前不是没看到,不是不清楚,只是觉得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计较太多。没想到自己的宽容大度心软不过是纵容。

    以后不会了!

    在宫里参加宫宴的二房和老夫人一行人完全不知道侯府发生的事,他们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其他事了,他们激动,兴奋,颤抖,成了全场最受瞩目的人家。

    因为二房的嫡长女,明凤,陪同太后娘娘礼佛三个月有功,被皇上破例封为了县主,虽然只有一个县主的名号,并没有封地,但也足够风光,令人羡慕嫉妒了。这不是本朝第一个异姓县主,却是第一个不靠祖父辈功勋被封的县主。

    明凤一下子成为了整个京城风头最盛,也是最令人羡慕的闺阁千金,想必明日更会成为全京城热议的人物。

    宣平侯府众人全都沉浸在这令人激动的喜悦中,哪里会有人想起侯府里的人,更加不会想起明媚这个不值得他们放在心上的人了。至于韩氏,从她安排好那件事之后明媚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即将嫁入韩家,成为韩家儿媳妇的人。都要成为韩家儿媳妇了,那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的,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宣平侯府众人在宫宴上出尽了风头,皇后甚至隐隐流露出了想要结亲的意思,众多千金小姐看着明凤的眼神都能吃了她。她一个人便抢走了所有的风头,让在场的诸多千金都成了她的陪衬。

    待宫宴散场,宣平侯府众人坐着马车回到宣平侯府之前整颗心都还是激动着,兴奋着的,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都能咧到耳根后去了。

    直到马车停下,众人从马车上走下来,守门仆人飞奔着过来,告诉他们,大老爷和大夫人回来了。

    一听这话,大家当场就愣住了,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等韩氏反应过来,想起了西院的事,脸更是霎时间白了下来。

    明应权只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妻子打算将明媚这个侄女嫁入韩家。却不知道两人合谋要趁长房两夫妻回来之前,让韩家的侄子和明媚生米煮成熟饭,让明媚没了清白,好让亲事成既定事实,长房即使回来也反驳不了。

    所以回府听到下人说大哥大嫂回来了,他也只是愣怔了一下,很是惊讶和意外,但也仅此而已。并不像韩氏和老夫人那样,意外震惊又暗藏着心虚和害怕。

    “大哥和大嫂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提前回来了也不来信说一声,这样府上也好提前安排啊。他们人呢?”明应权一边往府里走,一边问下人。

    下人小声的说道:“侯爷,大老爷和大夫人一回来就直接回了西院……”但是西院发生的事下人却不敢说。

    就算什么都不懂,可是今晚西院的事他也知道肯定不会轻易过去的。三姑娘一直都是长房两位主子的眼珠子,宝贝得紧,可谁知道这一回来却碰见了这样的事。长房两位主子的心情可想而知了。要是谁敢这样算计他的宝贝女儿,他就是豁出命去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这都是几房主子的事,他一个下人是没有资格置疑的。

    明应权没有多想。

    大哥大嫂回来,他们二房和母亲又进了宫,大哥大嫂肯定是回西院了。他想着他是应该这会儿就过去西院一趟还是等明日再说,过去的话好像把自己的身份摆低了。可不去好像又容易让人误会,到底是他大哥。

    到了前院他才吩咐道:“你去西院通报一声,就说我们回来了,请大老爷过来一趟。”

    明应权这样做是有别的考虑的,自己的女儿今晚可是被封为了县主!这等荣耀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天大的喜事啊,就应该让府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一同欢喜高兴!让他们都看看,看看他的女儿是如何的风光,如何的得到太后娘娘的欣赏与看重!

    这县主之位可是太后娘娘向皇上讨来的,全京城仅此一份!

    韩氏追在他后面走了进来就听到他这句话,吓得心脏猛的一跳,想也不想的就出声拦阻止道:“老爷,等等!都这么晚了,我看还是算了吧。大哥大嫂肯定是一路赶着回来的,想必也是一路劳累,现在又这么晚了,还是让他们先休息一晚,有什么明日再说吧。让人过去说一声就是了。”

    韩氏都没发觉自己额头上满是虚汗,心跳得飞快。

    不能让长房的人过来,一过来事情就没法收拾了!虽然知道躲不过去,但是……但是能躲一晚是一晚,一个晚上起码还有时间让她想想解决的办法。

    这事坏了,坏了!怎么就这么巧让他们回来碰上了呢?不管事情到底成没成,这对二房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啊!

    如果按照原来的计划,长房两夫妻再过一个多月才回来,那个时候就什么都晚了,他们不能接受也得接受,事情的痕迹她也都能一一抹去,安排好。那个时候二房也一定能干净的摘出来。可是现在,今晚,根本就来不及!她也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一点!所以现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缓缓,或许还能有解决的机会!

    明应权闻言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了一丝疑惑,眯了眯眼,盯着她,眼里满是打量之色,“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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