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鸢红肿着双眼,坐在安氏床前。 见温宴进来,温鸢赶紧抹了一把眼睛,冲她笑了笑。 温宴轻声道:“我听说三叔母刚才醒了?” 温鸢点了点头,神情里透着几分激动:“虽然就醒了一刻钟,但我悬着的心落了大半了。 大夫说,脑袋上的伤就是这样,外头的伤好了,里面怎么样,却没有人说得准。 只要能醒就是好事,怕就怕,一直睁不开眼。 刚刚母亲醒来时,脑子并没有糊涂,床前露面的人,她都能认出来。 想来,再养些时日,就能彻底好起来了。” 温宴在温鸢身边坐下:“那可太好了。” 温鸢握着温宴的手,道:“姐姐得谢谢你。谢谢你把真凶抓住了,让母亲不用背上污名。” “你不怪我就好,”温宴道,“归根结底,祖母和叔母受伤,全是因我而起。前回也是因着这事儿,珉哥儿才伤着的。” 温鸢怔了怔,似是想到了什么,让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怪你的,”温鸢按住了温宴的双肩,又认真复述了一遍,“不怪你,这也不是你的错。” 模样出挑,只一眼就让季究念念不忘,这是错吗? 不愿意与季究议亲,这是错吗? 这些根本不是错! 错的,从头到尾都是季家人。 温鸢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去怪温宴。 姐妹两人正说话,温鸢的丫鬟白羽从外头进来,禀道:“姑奶奶,阮家来人了,正给老夫人问安。” 阮家,是温鸢的婆家。 温鸢皱眉:“来的是谁?” 白羽道:“老爷与大爷。” 温鸢冷笑了一声,与温宴道:“老爷是指我公爹,大爷是我丈夫。” 人来了,不能避而不见,温宴陪着温鸢往长寿堂去。 半途中,曹氏与胡嬷嬷等着。 曹氏信任温宴,自然不会刻意回避她,冲她笑了笑,就认真看向温鸢:“鸢姐儿,衙门里审那季究,你父亲、伯父都还没有回来。你给伯母一个准话,阮家人过来,你是什么个意思?” 今儿就回呢,她就唱和;今儿不回明日回,她就和稀泥;要是打算三五天后才回去,那她就拿一拿乔。 不同的决定,有不同的应对。 温鸢捏了捏指尖:“和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