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话说的张辽脸更加青一阵、白一阵,他之所以后来又砍了那四人脑袋,自然也查清了事情原委。 这种事说实在的,换在他身上,也跟曹操一样做了。 但他心里过不去的,其实也并非是这件事。而是在恨自己军令不严,被他人给揪住了把柄。 故而,曹操一番话虽不卑不亢、合情合理,但还是化解不了张辽心中的郁闷。反倒是曹操越是这般给面子,他更无地自容。 于是乎,纠结不已的张辽,此时便一下无话可说。 可脾气暴躁的鲍韬,却立刻绷不住了,拍案喝道:“张辽,莫要给脸不要脸!......你手下那五人作乱东市,还要杀人夺货,杀了也便杀了。” “曹大兄身为校尉自不用提,就连我兄同我也乃骑都尉,比你这个秩比六百石的假司马高了两格。曹大兄如此一再忍让解释,你竟还拿腔作势,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儿了?” 何瑾一听这话,登时眼珠子都圆了:这哪儿跑来的二杆子,情商为负呀...... 不过,他也知劝阻的话不能由自己开口,毕竟自己真没那个面子:把四人强凑一块儿就很过分了,再不知好歹,肯定会连带着被臭骂。 而该劝阻的人,自然会开口。 果然,曹操和鲍信闻言神色大变,异口同声呵斥道:“不可如此无礼!” 鲍韬显然对兄长和曹操还有些服气的,闻言当时都委屈了起来:“曹大兄,兄长,我这是在替你们说话......” 这时候,何瑾知道自己能开口了,劝架道:“哎呀,鲍兄你说的其实也没错,事情按道理来讲,自然是文远有错在先。可文远随后不也杀了那四人,他难道后来也做错了?” “嗯?......”鲍韬显然没听过这等话,疑惑道:“既然我们没错,这个张辽也没错,那到底是谁错了?” “当然谁都没错,只是这世上之事,哪能光讲道理?赢了道理,伤了和气,如何还能戮力同心,继承先父的遗志,报效汉室、荡涤狼烟?” 何瑾和声细雨的态度,显然很入鲍韬这位猛汉直男的心,道:“咦?......二公子说话有些意思,俺想多听听。” 这下曹操和鲍信便对视一眼,分明有些不可思议:他们最了解鲍韬,知道就是个犟驴脾气,就算他们的话,也都是时听时不听的。 可这次竟主动让何瑾开口多说些,真是罕见。 何瑾就依旧淡淡地笑着,继续道:“道理呢,那是用来对付外人的。对待自己人,就不但要讲道理,更要感同身受,讲感情。” “感同身受,讲感情?”鲍韬一介糙男,哪听过这些,连忙催促道:“二公子,再多说些......呃,在下洗耳恭听。” “鲍兄真乃胸怀宽广之人,性格豪爽,我喜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