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眼见李继志大摇其头,连声否决,然而这也都在张家兄弟三人的意料之中。张汉杰之后,又有张汉伦往前踱了几步,又道: “殿下所要的,无外乎是个法理上的名义。可是现在也很明了,就算转运使司酌情提价,奸贾粮商却仍是贪得无厌。按您想啊,商人唯利是图,能赚几十万缗的买卖,可与朝廷交易却要大打折扣,就算晓之以大义,他们谁又甘愿折家卖粮?而殿下身份尊贵,又怎能任由那些刁民占据主动? 实则地方州府官员,通常与治下富贾大户来往得密切。恐怕这次便有些人阳奉阴违,表面上协助转运使司筹措粮秣,实则便纵容粮商操控市场,有粮便收,使得市上无粮可售,于灾患时节,粮价便节节攀升。而殿下募集粮食,却这般推三阻四,想必就未曾把您放在眼里。 如此一来,殿下若不立威,也很难震慑住宵小。卑职以为就算商贾囤粮没有触犯律法...可是这些州府官,手里或多或少都不干净,不妨就派遣人手查实,就按着治官商勾结的罪名,连同地方贾商抄家下狱,钱粮悉数充公! 如此以儆效尤,豫南几州,只消拿一处州府开刀,其余地方粮商知晓,哪个还敢漠视殿下旨意?接受转运使司尽管收购各处商行粮草,这般软硬兼施,便能让其余粮绅乖乖的把粮食吐出来!到底殿下说是暂任转运使,实则代帝君巡狩地方,这件事...对陛下也必须要有个满意的交代。” 李继志却听得愈发狐疑,又问道: “可是你又怎能断定,州府官员与地方富绅必定会相互勾结,为谋私利而甘犯王法?即便有人犯下罪责,又怎会牵扯到要抄没大批商贾家产?” 张汉伦冷笑一声,语调更显得阴鸷了几分: “哪有猫儿不吃腥的?地方粮商以为能钻律法的空子。可转运使司也照样能抓住他们的把柄,而胁迫他们就范!殿下代表朝廷,要治人罪责还怕找不到口实? 治不了哄抬物价的罪,可各地大户为富不仁的也大有人在,卑职可以担保,若详察深挖,也总能查获些地方官员与豪绅以往串通的证据。到时又定什么罪,要牵连多少人,这还不是殿下说了算?” 李继志听着听着,终于寻思过味来,他当即面色涨红,旋即忿声言道: 第(1/3)页